不二,暗中帮她做了许多她一个妇道人家无法做到的事儿,也帮她挡下许多来自外界和府里的明枪暗箭,是她手中最锋利的刀,也是她在王府里最信任的人。
三日后,贾珠恢复了活蹦乱跳,也开始了每日上衙的日常。
贾珠怀着紧张忐忑的心情一路朝户部衙门而去,可喜的是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户部,半路上未发现一丝异常。
来了户部衙门才得知,许主事前几日突发急症去了。
三个主事禁不住一阵唏嘘感慨,高、宋两位主事纷纷对贾珠表示感谢。那日若不是贾府人伸出援手,他们说不定就和许主事一样的结局。
大家都是聪明人,他们二人对那日发生的事儿只字不提,丝毫不好奇,仿佛那日压根就没去过那里似的。
贾珠心中感慨,不禁对他们高看了几分。
通过这件事儿,三人之间相处的倒融洽许多,一日的工作效率也提升了不少,获得了上官的笑脸一枚。
晚上下衙,贾珠按照贾政的吩咐,专门挑那种偏窄僻静的小路走,速度也相对地放慢了许多。
想到他老子说过笃定的话,贾珠焦躁的心莫名地就平静下来。
还交代车夫道:“绕过去走后街那条林荫道,据说那一条路上开满了芙蓉花,香气四溢,景色极美。”
没了危机感,反倒升起了欣赏美景的心思。那条街较偏,更适合那些人动手,两全其美,简直再好没有。
贾珠是被贾政放出来钓鱼的,鱼饵放出去了,就等鱼儿主动来咬勾,这样才能一网打尽,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他们老窝去,不然他还得一个一个去找,太麻烦。
马车来到后街上,正待贾珠犹豫着要不要下车徒步时,一群蒙面黑衣人突然从天而降,二话不说持着长刀就朝马车包操而来。
车夫啊的叫了一声,还没等刺客的刀靠近他就晕倒下去。
刺客们愣了一下,也不理会车夫,转瞬又朝车厢奔去。
来福抱着贾珠的胳膊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二爷怎么办?咱们是不是要死了?奴才还没娶媳妇儿,不想死啊!”
“你给我闭嘴滚远点,再敢往爷袖子上抹鼻涕,不用刺客动手,爷先掐死你。”
贾珠这会儿也顾不上害怕,被来福气的脸色涨红,将八爪鱼似的来福从他身上往下撕。
好想将这个混蛋踢下马车,他有些轻微的洁癖,这混蛋竟然拿他的袖子擦眼泪鼻涕,恶心死他了,简直不能忍。
被贾珠揣了两脚的来福将自己缩在马车一角瑟瑟发抖,还不忘透过车帘往外偷瞄。
“……咦?二爷快来看,他们自己人打起来了。”
贾珠一愣,忙凑过去看。
果然,这会儿黑衣人之间打成了一片,没有任何招式可言,完全就是本能的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一下一下地砍飞对方身上的零部件。
一会儿的工夫,残肢断臂铺了一地,鲜红浓稠的血液将路面都染红了。
战局渐渐平息,躺了一地的尸体,唯独有一个黑衣人存活了下来,浑身僵硬地转过身,拖着扭曲的腿一步一步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很快,京兆尹衙门的人赶了过来。
有路人也尾随过来看热闹,胆小的当场就被吓晕了过去。
饶是办案多年的衙役们也都被眼前如修罗场似的场面惊得面如土色,这太凶残了!他们当值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等丧心病狂的凶案现场。
心理素质差一些的衙役跑到一旁吐了个昏天暗地,同扒着车窗吐得正欢的主仆俩相互应和。
班头黑着脸看天看树看白云,就是不去看那堆快剁成饺子馅的烂肉,耐心地等着这群人吐完好开展工作。
终于到了吐无可吐的地步,衙役们泪眼婆娑地相互搀扶着,朝着班头靠拢。
贾珠主仆也颤巍巍地下了马车,脸色青白,两条腿还直哆嗦。
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