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同你客气,蟠儿那里还得劳你多费些心,蟠儿过了年岁数不小也该成亲了,还得麻烦妹夫帮着掌眼,挑一门合适的亲事。”
贾政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被薛王氏身上甜腻的香味熏得直想打喷嚏。
抬手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瓮声瓮气道:“这个好说,我这个姨丈怎么说也是蟠儿长辈,也算教导过他几年,他的亲事我自然会帮他参谋一二。”
薛王氏笑得越发灿烂,“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改日让蟠儿在梨香院摆一桌宴席,你们姨甥二人长饮一杯,妹夫到时可一定要赏脸光临啊!”
薛王氏嘴里说着邀请的话,眼神却一直在贾政身上流连,专注地看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这个男人已经成了她的心魔,数不清曾经多少个夜晚相见于梦中,梦中所有的旖旎温情,醒来后都变成了无尽的空虚冷寂。
渐渐地,她越来越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有时真恨不得自己永远不要醒过来,留在梦里同那人做一世夫妻,哪怕在梦里她对那人又爱又恨,哪怕在梦里她的结局是那般凄凉悲惨。
偶尔她会疯狂地想念那个梦中的枕边人,偶尔又会按耐不住想见一见那个现实中的身影。
梦境虚幻飘渺,而现实却是真实存在的,比起梦境,她更渴望着那抹真实。
这里是贾家后宅,到处都是丫鬟婆子,四周都是各处的眼线,每多走一步路都会被人看在眼里。她一个寄居在此的薛家妇人,要如何避开众人的视线去接近那个令她执念成魔的人?
像今日这般偶遇,极难得,真恨不得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
贾政木着脸回道:“好说好说,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薛王氏回话,越过主仆二人径直走了。
这女人疯了,以后一定得离疯子远远的,太容易被殃及。
看来为薛蟠寻一门亲已经迫在眉睫,早日将他的亲事定下来,也好让薛家早日搬出去。
再怎么说,薛蟠作为薛家家主也不可能在亲戚家里娶亲,说出去会被人用吐沫星子喷死,日后薛家也没脸在京城混。
薛王氏站在冷风口,望着贾政消失的方向,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丝毫不在意呼啸的冷风刺骨的凉。
绣橘冷的打了个寒颤,搓了搓冰凉的手,催促道:“太太快回吧,天太冷了,眼瞅着就过年了,这时候可别再着了凉。”
薛王氏回过神来,也没看绣橘,转身径直朝梨香院方向走去。
绣橘快走几步,搀扶着薛王氏,嘴里提醒道:“路滑,太太小心着些。”
“回头再包半斤极品血燕给二妹送去,上次送去的想必也该吃完了。极品血燕啊,那么难得的珍稀物儿,就得二妹那种身娇体贵福气大的人才配享用呢!”
薛王氏那轻柔飘忽的声音缓缓飘进了绣橘的耳朵,可能是天气实在太冷的缘故,绣橘只感觉一阵风吹过,冷的她透心彻骨。
贾家这个年过的喜忧参半。
喜的是平郡王妃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御医诊断八成是个男胎。皇上和平郡王大喜,平郡王妃的位置也越发的稳当。
王氏给闺女张罗了两大车的吃穿用度等好东西,其中不乏贾母和姜氏等人的一份心意。
东西大张旗鼓地送去了平郡王府,充分彰显了英勇候府对出嫁闺女的看重,撑腰的意图展露无遗。
老太太又从老姐妹儿那讨了两个精通妇科和药理的嬷嬷,一并给平郡王妃送了过去,希望能护着她顺利诞下子嗣,母子平安。
贾敏之子孔明睿定了亲,对象是翰林院长院学士苏焕之的长女,年十六,容貌上乘,德才兼备。
两家商定将成亲的日子定在秋闱之后,孔明睿考中举人最好,双喜临门。
若是考不中也无妨,婚期也会如期举行,苏家最是看中孔家的家风和孔明睿的人品性情,功名利禄倒成了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