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番比较下来,薛王氏悔的想吐血,心里更是怨毒无比的咒骂起来。
怪只怪王音遥那个贱人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那贱人占了她的位置,占了本该是她的男人儿女。
欠了她的,她要让那贱人千百倍偿还给回来。
薛蟠神经大条,只一心研究着马车上暗格子的结构,宝钗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薛王氏的情绪变化,小心地瞄了一眼面容有些阴郁扭曲的薛王氏,垂头缩肩,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凭她娘的脾气,这时候去打扰,绝对捞不着好。
自从他们爹去世后,她娘的性子就变得越发地阴晴不定,对他们兄妹也不似从前那般关怀入微。
她大哥在外面同人争抢一女子,失手将人打成重伤,为此她娘竟然狠心让人打了大哥二十板子,那女子虽说最后还是被大哥收了房,却被她娘派人灌了药,什么药她不清楚,想来也不是好药就是。
宝钗想起那天的场面,到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她被吓得连开口求情都不敢,只一个劲地默默流着眼泪。
她能感受得到,那一刻她娘是恨着她哥的,恨他不争气,不仅挑不起薛家家业,还一味地在外面惹是生非。若不是薛家她们这一房只有她哥一个男丁,她哥早就被放弃了。
贾母和两个儿媳妇,还有一群小辈,齐聚荣禧堂等着薛家人到来。
王氏刚刚让小厨房煮了一大壶的珍珠奶茶,这会儿一群半大孩子人手一杯喝得正香,奶茶浓郁的甜香弥漫开来,盖住了桌上紫金炉里散发的幽幽檀香味。
王氏给贾母和姜氏各倒了一杯参茶,笑着说:“老太太尝尝这参茶合不合口味,这高丽参是我们爷费了好大劲才得来的,全拿来孝敬老太太了。据说用这种参煮的茶女眷们喝是极好的,大嫂也试试看。”
贾母笑着泯了一口,觉得味道有点怪,心里却受用至极。
但凡有了什么好东西,政儿总是第一个想到她,这孝顺劲儿让她这个当娘的心里熨帖极了。
也不是说就差那么点东西,就是那份心意太难得。
岁数大了,精神头也大不如前,政儿却经常变着花样地哄她开心,心情舒畅,胃口就开了,胃健则百病消。
“喝着还不错,你们也拿些回去,入了三九天,多补补总没坏处。”
姜氏和王氏齐声道谢,奉承话各走了一轮,哄的贾母眉开眼笑,瞅着面相越发的慈祥温和。
贾母朝小辈那边看了一圈,没看到贾琏,就问姜氏:“琏儿呢,怎么不见?”
姜氏回道:“用过早膳就出门去了,说是同人约好了去倚梅园赏梅,得用过晚膳才回来。”
贾母不满道:“这臭小子,去了一趟南边,这心都野了,见天的往外跑,大冷天也不怕冻的慌。回头让他老子好好敲打敲打,都是你给惯的。”
说完还冲姜氏瞪了一眼,表示一下她的不满。
姜氏:“……”
嘤嘤嘤,后娘好难当啊!对继子好吧,说她捧杀,对继子不好,又得说她棒杀。到底要她怎么样嘛?
王氏同情地看了姜氏一眼,帮着说了句话:“琏儿再过个一两年都是能说亲的人了,又是个精明有主见的,行事也懂分寸知进退,老太太大可放心就是。”
贾母一想也是,就琏儿那个机灵的小滑头,常在外面走动,交友广泛,见多识广,想让他吃亏也难。
“王氏,薛家那几口人你准备怎么安置?即是姐妹至亲,确实也不好怠慢了。”
王氏表情一顿,笑容变得有些牵强,心里有些隔应,真希望薛家人识趣些不要住下来。
虽然这个希望的可能性不大,却还是忍不住那么想。
她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一旦薛家人住进来,日后这鸡飞狗跳的日子铁定少不了。
“媳妇儿同大嫂商议了一下,将西角门那边的梨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