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结……哎!”
她虽然是姑娘的奶嬷嬷,却不是很乐意同姑娘一同上京,只因她不想同家人分开,尤其舍不得儿子。
可谁让她是奴才,哪里有话语权,自然是老爷如何吩咐她如何做,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乐意也没用。
她搞不懂老爷是怎么想的,将姑娘送去京城英勇候府寄住,却只让她和雪雁二人跟随,姑娘也只是带了自己的一些平日用惯了的生活物品,统共就装了两口箱子。
临行前老爷交给她一个木匣子,里面装了三千两的小额银票,交代她保管好,照顾好姑娘,有什么急事给他写信。
她不明白的是,要说老爷在意姑娘吧,这跟随姑娘一起进京的随从也太寒酸了些。大户人家的嫡出小姐,哪个不是一脚出八脚迈的,她和雪雁这一老一小的组合,再加上一个病歪歪泪涟涟的姑娘,怎么看都像是去打秋风的,遇到那种不知礼的人家,是会被鄙夷嘲笑的。
可要说老爷不在意姑娘吧,那这又是给银票,又是叮嘱的态度,怎么看也不像。
想不明白的王嬷嬷干脆也不想了,反正她就是一伺候人的奴才,主家的事管那么多干嘛,尽好本分就行了。
如今的她一心期待老爷能早点接姑娘回去,她也能早日同家人团聚。
雪雁见王嬷嬷一点也指望不上,遇事就知道往回缩的模样,气的小脸通红,跺跺脚也不理她,朝里间走去。
王嬷嬷见没她什么事了,就下楼回了房间,准备去眯一会,昨儿夜里姑娘折腾了好几回,闹得她都没休息好,这会儿困的不行。
雪雁拿了条披肩给黛玉披上,“姑娘莫贪凉,虽说这季节炎热,可傍晚江上可起了风,姑娘这会儿咳嗽可还没好,别再严重了才是。”
黛玉回过神来道:“我没事,这会儿温度正好,不冷不热的,吹着风,倒也舒服,咳……咳咳……”
雪雁忙倒了杯大夫给开的药茶给她,“看看,这又咳起来了,快喝点茶压一压,奴婢放了些蜂蜜,一点也不苦。”
黛玉喝了几口,不那么咳了,才问雪雁道:“可去问过链表哥了,船还需行几日才能到达?”
“去问过了,链三爷说再有五日就到了,还细细问过姑娘的身子状况,问用不用靠岸再请个大夫来看看。”
黛玉蹙眉,不想再给贾琏添麻烦,这一路上为了迁就她的身子,特意放慢行船的速度,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可别麻烦了,我这都是老毛病,养养就好了。”
雪雁担忧道:“姑娘总说是老毛病,可这白天黑日的咳也不是个事,瞧您瘦的脸上都没肉了。等咱到了京城,还是请个太医看看的稳妥。”
黛玉不赞成道:“那岂不是又要给人添麻烦,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不是在自己家,我这身上又带着重孝,行事还事谨慎些得好,别再犯了人家的忌讳。”
“对了,我让你准备的礼物都准备好了么?千万别拉了谁。”
雪雁无奈叹息,也清楚姑娘说的有道理,虽说是亲戚家,可也都是些没见过面的陌生人,真要毫无顾忌地肆意行事,确实也不是亲戚间长久的相处之道,日后还指不定得在那府里住多久呢,要是主人家起了反感,她们几个寄居的客人还怎么住得下去。
“姑娘放心吧,早准备好了,保证不给您出纰漏。奴婢趁这几天和王嬷嬷再给姑娘赶制几件素色衣裳,虽说姑娘重孝在身,可去亲戚家做客,那府里还有个老太太,姑娘穿的太素静可不好看。”
“好,都依你,你办事最稳妥,我自是放心的。”雪雁是她娘打外面买来的孤儿,同她年岁相当,是她娘一手调-教出来服侍她的人,一心为她,也很得她的依赖信任。
想起她娘,黛玉眼里再次升腾起水雾,看着窗外翻滚的江水,脸颊上流下两行清泪。
那天的情景犹如一场醒不来的噩梦,一次又一次在她脑海中上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