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的抱着她,淡淡的温馨感在两人之间流动。
慢慢地伸出手环住贾赦的腰,将头贴在他心口的位置,听着噗通、噗通有力的心跳声,一股奇异又陌生的感觉由心底升起,一波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心神,让她有些恐慌不安。
门外传来闹哄哄的说话声,还夹杂着女子的哭求声。
听见丁香的呵斥声,“住口,大早上的你嚎什么?扰了大爷和姨娘休息,你担待得起吗?”
张氏的大丫鬟安兰哭着说:“好姐姐,求你了,大奶奶肚子疼的厉害,想要见大爷,劳烦姐姐给通传一声吧。”
丁香不耐烦的很,这大奶奶见天的闹,三五不时地要肚子疼上一回,就想着从厢房这边将大爷拉去,真是烦死个人。
“哼,肚子疼还不赶紧去请太医,找了大爷过去顶什么用,大爷又不会看诊。再说,大爷这会还没用早膳呢。”
安兰被怼的说不出话,只一个劲地掉眼泪。她不敢大声哭,怕大爷罚她,又不敢就这么回去,请不回大爷,大奶奶也不会放过她,她的胳膊上青青紫紫都没处好地儿。
大奶奶自打怀孕后,脾气越来越差,心里不痛快就掐她们几个大丫鬟撒气,她是几人中模样最出挑的,也是被罚的最多的。
姜暖在屋里听了个真切,觉得腻歪透了,同样的戏码隔几天就上演一回,演的不烦她看得很烦啊!
于是便劝道:“表哥还是去看看吧,今儿个端午,闹腾起来太太会不高兴的。”
贾赦深呼一口气,咬牙道:“好,我过去看看她又闹什么幺蛾子,表妹先用膳吧,不必等我。”
说完大踏步走了门去,看都没看安兰一眼,绕过月洞门朝正房走去。
贾赦脸色黑沉来到张氏面前,压抑着暴怒的情绪道:“张氏,你又在闹什么?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氏手托着肚子靠在软椅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贾赦,一脸讥讽道:“解释?解释什么?解释我夫君被个不要脸的贱人迷的团团转,却对我这个身怀六甲的正妻不闻不问吗?贾赦,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吗?”
贾赦捏紧拳头,松开,又捏紧,咬牙切齿道:“我自问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咎由自取,丝毫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私心太重,贪心不足。”
“哈哈……哈哈哈,我私心太重?我贪心不足?我这又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和我们的孩子。你……你真是好样的,无情无义还倒打一耙,无非就是为你始乱终弃寻的借口罢了,你个卑鄙的伪君子……”
张氏笑的狰狞癫狂,她已经不想再委曲求全了,逢迎退让并未让她有一丝好过,反倒将自己埋进了尘埃,越来越卑微,越来越低贱,越来越没有存在感。
既然已经撕破脸,索性将心中的悲愤一股脑发泄出来,她不好过,大家都别好过。
笑着笑着,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张氏的大腿流下来,很快在她脚边弥漫开来,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了出来。张氏感觉肚子越来越疼,眼前一阵阵发黑,意识也渐渐有些模糊。
贾赦常年在军中任职,对血腥味很敏感,第一时间就发觉不对,忙朝外面大喊:“来人,快去请稳婆太医来。”
守在门外的秦嬷嬷和丫鬟们赶紧冲了进来,一看张氏的情况,就知道这是要生了,七手八脚地将张氏抬到床上,分工明确地开始忙活起来,这次不同于张氏第一次生产,大伙多少都有了些经验,倒也不显得忙乱。
秦嬷嬷压抑着心中的不满对贾赦道:“还请大爷到外间等候,大奶奶这是要生了。”
贾赦沉着脸来到外间,派人去通知了太太和弟妹,她们都是过来人,有她们坐镇,想必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更快贾母和音遥陆续到来,问明情况后便坐在一旁静静等待着。
从朝阳东升,到日上中天,再到夕阳西斜,一白天的时间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