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头那么大!妻子给装了四个,两个是他的,另两个是侄子的。
侄子虽然年纪不大,也不是主要出力的那个,但‘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话可不是瞎说的!刘家不富贵,但在此时也算是过得下去、能吃饱饭的人家,自然不会让出门做事的孩子挨饿。
一个饭团三下五除二啃完了,刘金刚又用竹筒从船下河流中舀了一筒水。喝了几口,趁着休
息的功夫拿出了记账的草纸——如今纸虽然相较汉末时期已经便宜了不少,但依旧不能说普及,很多小民一辈子都没使用过这个。
刘金刚用的自然不可能是‘澄心堂’那样的好纸,而是最便宜的那种,上面用黑炭记着账目,各种竹器因为不会写名字,而是用各种图形表示。但对于他们这样简单、彼此之间互信程度又很高的生意,这倒也够了。
“今日竹器价好,却是比往日划算!”算完帐,搞清楚要分给每家的钱,刘金刚也很高兴。多赚钱谁不高兴呢?更何况这件事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唯一不好的大概只有大户们了,他们会觉得本该自己赚的钱被别人赚了,但刘金刚可不在意这个。
刘金刚可是知道的,虽然他是第一个搞暗中出货的,但现在长城县搞暗中出货的除了他之外,也有三四处!每处都是一两条船,三五日跑一回。想来随着大户们越来越欺负人,知道有这事儿的其他小作坊户也会加入进来。
刘金刚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在他们上下拧成一股绳之前,大户就有所动作...想到这一点,原本高兴的神采间有了一丝阴影。然而多想没用,相对于大户而言,他们还是太弱势了,做到现在这样见招拆招已经是极限。
至于对大户有什么好的反制措施,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看着差不多了,刘金刚站起身来和侄儿换班,喊他:“吃早饭罢!”
相比起心中有忧虑的伯父,少年郎就轻松多了,唯一的累是做事、操船的累!现在伯父叫自己换班吃饭,哪里还有什么烦恼!响亮地应了一声,然后就蹲在了刘金刚原本坐着的位置,啃最后一个饭团子。
随着天光越来越亮,船离家也越来越近,本来应该是轻松的时候,刘金刚却忽然没由来地眼皮跳个不停。此时的人迷信,自觉这种异常不是好兆头,心就有些慌起来。
直到到了家门口,他终于知道出了什么事!
原来是自家着了火!
幸亏家住河边,又因为刘金刚的妻子正好做活儿中间离开工坊出来喝了一口水,从边上烧起来后发现的不算晚。屋子烧了两间之后,火势已经被扑灭——那两间屋子是老三一家住的,也没有什么之前
的东西,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刘金刚问家人,同时又看了看被烧的房子的情况。南方本来就是水乡,起火的时候又不是用火之时,这火从哪里来?着实有些诡异了!
家里人正要解释什么,忽然有熟人过来,都是将自家竹器交给刘金刚发卖的人。大家都面色气愤,而刘金刚更细心,发现气愤背后还有一种胆怯、惊慌。
“刘大!李小三人没了!”打头的一个还不等刘金刚说什么,先劈头盖脸就是这一句,这可把刘金刚弄懵了。
李小三就是他们一伙里驾了另一艘船的,人年轻、有胆气,刘金刚组织众人的时候也很倚重他。之前夜里出发时还打过照面,一个大活人、棒小伙,怎么这个时候就说人没了?只能连忙追问:“怎么没了?不是才见过吗?”
来的人似乎有些心有余悸,但怒气也是真的:“说是操船不慎,跌下船淹死了!这怎么可能呢?”
之所以大家都觉得不可能,是因为水泽乡中长大,无论男女,多是会泅水的。李小三更是个中好手,能憋着一口气从水下游到对岸!这样的年轻人,说淹死就淹死了,确实非常蹊跷。
“是不是...”刘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