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在谁就?负责背锅”的江湖文化特色。
宴会已经开展了将近一?个时辰,舞伎换了好几茬,趁着中场休息的时刻,都婆国那边有人站起,是他们此次前来,特地带了杂耍艺人随行?,外域之人承蒙款待,无以为报,便让人上?台献艺奏乐,也让在座之人顺便领略一?些都婆国的文化风情。
话音方落,虽然大夏武林这边仍旧一?副闲适之态,但不少人都已经暗暗戒备起来,他们凝神以观,瞧见一?个身高两米有余的壮汉从席边起身——此人盘膝而坐时本已十分魁梧,如今站直了身体,更是高大如铁塔一?般。
杂耍艺人一?步一?步走上?大殿中间?的高台,每踏出一?步,都让人感觉地面微微颤抖。
少文官尽皆骇然,他们从未离开过?建京,对江湖高手的认识多是以镇国公或者北陵侯为原型,此二人虽然武功高深,但单以形容论,也不失温文清雅,不像这位来自都婆国的杂耍艺人,居然如此凶恶粗莽。
朝廷这边只是被来人外貌所惊,但武林人士,则在用心?观察对方的呼吸步法。
片刻后,有人低声冷笑?道:“如此内力,我才?不信这是什?么‘杂耍艺人’,看他的样子,哪里像是会奏乐了?”
内功有成之人,大多步态轻盈,但也有人反其道而行?之,变得步履沉重起来,在座年轻人大多出自江湖名门,自然能有所察觉。
那号称杂耍艺人的壮汉上?台之后没片刻功夫,都婆国那边便有一?位美?貌少女快步走了过?来,给?壮汉递上?了一?坛酒。
这坛酒瞧上?去至少有二十斤重,但那少女单手便能提起,更难得的是举重若轻,仿佛提的不是沉重的酒水,而是一?朵鲜花,一?枝嫩柳。
壮汉一?只手拍开酒坛上?的泥封,一?只手将酒坛托起,凑到嘴边,张口饮下,旁人见那只酒坛被越托越高,等放下时,里面已经滴酒不剩,竟是被直接喝净——不提酒量,便是这等喝酒时不换气的本事,内息稍弱点的人,怕也不易做到。
壮汉将酒坛随手掷下,大笑?两声,仰头?发出一?阵长啸。
他啸声犹若闷雷,绵绵不绝,忽高忽低,旁人初听时尚不觉得如何,但片刻之后,便觉得心?脏砰砰直跳,仿佛直要从腔子里蹦出来,太阳穴也一?突突地直蹦。
礼部的官吏们看着身边的同僚,发现他们面色涨红,头?上?有青筋浮起,虽然暂时不方便照镜子,但也猜到自己此刻的样子也必定?好不到哪去。
扶琅璟翎笑?道:“这是《鸣象曲》,是都婆国的乡下小调,诸位□□雅士,或许听不太惯。”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半点不曾被壮汉的声音掩住,殿内殿外之人,俱都听得一?清二楚。
江湖人这边,有人想些什?么,但刚一?张嘴,便露出难受至极的神色,还未话,便喷出一?口血来。
——他们方才?听到壮汉嘬唇长啸时,下意识便运起内力抵抗,却被震得真气激荡不休,有些不以武功为长的人,更是受了内伤,比不通武功的官吏们更加难受。
阳光下,但见银芒一?闪,一?枚小针疾飞而至,直接刺中了那杂耍壮汉的咽喉,却立刻便被弹开。
出手的是唐门弟子,他一?击不中,便不好继续施为,江湖人见状,心?知那壮汉不仅内力浑厚,横练功夫也不差,连脖子这等脆弱之处,都练得铜皮铁骨一?般。
扶琅璟翎微微笑?道:“我都婆国这位杂耍粗人莫非是有什?么得罪各位的地方么,此人唱的若是不好听,各位责骂两句也就?罢了,很不必伤他性命。”
扶琅璟翎刻意将壮汉的身份贬得极低,仿佛此人不是一?个武功高手,而是个地位卑下的优伶,大夏武林这边,不少名门弟子都心?生踌躇,担心?自己若是出手阻拦,或许会,反倒显得不太占理。
就?在僵持之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