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才小声又带着笃定,“我相信她,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莱理政此时才露出有些慌的心绪,苦笑道:“老荣,我也是这么希望的。早知道……唉……都是我的错,是我……”
“没有什么早知道。也不是你的错,当初她的报告打上来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了,小温同志是有独立思想,有能力的人,不是也不能被我们蛮横的禁锢在B市里,她想远游,我们尽量做到安保措施,就应该放手让她远游。这次事件是天灾,不是**!不是你的错。”荣帅快速道,“我相信我安排的警卫员会平安将她带回来。请转达董大长老,让他放心。”
“好。”莱理政点头应道。
莱理政挂了荣帅的电话,纠结地拧起电话,顿了顿,他亲自跑到董大长老的办公室,将飞跃号遭遇海难的事情说了一遍。
董大长老听完似乎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但他夹着的烟都烧到烫手指的地方也没松开,良久,他认真地看着莱理政道:“老莱。这件事情一定要抱着实事求是的精神调查清楚。不可因为私人情绪,盲目定案。”
“我明白。那我先过去了。”莱理政应声道。
董大长老起身走了两步,半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去吧。把我的保健医生也带过去。”
莱理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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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市最好的第三医院来了一批海难伤员。
大多数人只是撞击的轻伤、擦伤,或者是受冻后不停地打喷嚏。最严重的是两名被砸骨折的船员,但是两人腿已经被绑带固定好,权威骨科医生判断应该不会有后遗症。
唯有一名女性患者始终沉眠不醒,全医院脑神经科,内科,外科等,不管专业对不对口的最好的医生齐聚一堂,研究治疗方案。
此时医院的院领导焦虑地在走廊上来来回回地游动,时而询问护士长那位女同志的情况,时而询问专业医生到底有没有一个急救方案。看他们慌张到近乎手足无措,仿佛那里面躺着的不是一个病人,而是即将爆.炸的炸.药.包一般。
李教授捏了捏额头,拿着片子看来看去,疑惑道:“这病人没什么问题啊!就是失血过多,身上有多处软骨组织挫伤,但是怎么会昏迷不醒呢?你们送过来的时候她中途有清醒过一次吗?”
“一次都没有。”何副教授摇摇头,“现在就等验血的结果出来看看是不是中毒了。”
他正说着,一位踩着急促步伐的护士拿着检验单冲了进来。给每一位在座的教授都分发了一份。
“怎么样?”不知何时溜达到门口的钱院长询问道。
众位医生无语地瞅了钱院长一眼,知道您老焦虑,但您老也太焦虑了点吧。好歹也要给大家看病历以及分析的时间啊。
“没有问题。很正常,就是简单的失血过多。”李教授开口道。
钱院长慌不择口地说道:“大胆假设一下呢?我们之后可以小心求证啊!”
李教授闻言迟疑了一会,他看着钱院长失望的表情补充道:“如果只是假设的话,她的失血量已经超过正常人能承受的范围,就怕已经引起了脑部的长期缺氧。一个没处理好,说不定会一直躺着。”
“嘶!”钱院长倒抽一口凉气,“不会吧!这么严重?你再仔细看看?做医学评估一定要实事求是注意细节啊。”
众位医生闻言又无语了,要我们开诊断报告的是你,要我们大胆假设的是你,现在我们假设出来后您又要我们重新再看,您这到底是想要我们分析还是不分析。
现场一片寂静,电话铃响起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的刺耳。
而钱院长听到电话铃后苦笑的神色,也让众人有些好奇,他们见钱院长接到电话后近乎诚惶诚恐地保证:“一定会尽最大的力量治疗患者,是的,现在人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受伤不严重但一直昏迷不醒。是是是,我们一定会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