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句话,你说,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声调微扬,她故意逗弄他:“傅同学,你要跟我做朋友,为什么占我便宜?”
他捏住她的下巴,越发迫近:“何止占你便宜,我还想这样吻你。”她被他亲得发懵,忘记了质疑,更忘记了探究。
姜锦年暗自怀疑,这是傅承林的策略之一。
他们结婚以后,姜锦年和他偶尔起一次争执,他可能会跟她理论,条理清晰地阐明观点。他要是懒得讲话,就把她按在墙边或者床上深吻,吻到她头脑空白为止。姜锦年无力招架,往往还要热情回应他。
某天傍晚,她和傅承林因为孩子的教育问题,产生了意见分歧。姜锦年认为他们在家说英语和西班牙语,使得团子的语感混乱。团子快满两岁半了,有些怕生,昨天早晨家里有人做客,她腼腆地打了招呼:“叔叔阿姨好。”随后就忽然来一句:“Buenos días!”紧接着又是:“o meet you.”
姜锦年就说:“我们给她请几位家庭教师,系统地学习语言吧。”
傅承林否决道:“太早了,她不到三岁。”
姜锦年若有所思:“那我来教她。”
傅承林轻笑:“你有时间?”他审阅一份电子报告,留下批注,又说:“下礼拜我出差法兰克福,你跟我一起。我预订了你的机票。”
姜锦年仍然坚持刚才的话题:“团子真的很聪明……”她靠在桌沿,后来不知怎么就坐上了他的腿。他单手揽着她,视线扫过电脑屏幕,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姜锦年表示抗议,傅承林就低头,循序渐进地吻她,再次询问,愿不愿意和他一同出差?
姜锦年很快沦陷,答应道:“好吧。”
书房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哒哒”的脚步声,姜锦年连忙要跑,傅承林按住她不让动。这时,团子推开了侧门,轻轻地喊道:“妈妈……”
团子的外婆照顾着她,跟在门后,解释说:“团子刚刚在听童话故事。听一半呢,她想妈妈了,就跑来找你。”
团子点头,又喊:“妈妈。”
她生得白嫩,像个小雪团。姜锦年对任何人都能发脾气,唯独对团子发不出来。她离开傅承林的怀抱,坐在地毯上,温声说:“来,我和你玩。”
团子欢快地一路小跑,腻在姜锦年身边。姜锦年问她:“你刚才听了什么故事?”
团子奶声奶气:“圣诞老人。”
姜锦年引导她说话:“圣诞老人是什么样子的?”
团子抱紧书房的一只玩偶,仍是语言混乱的状态:“Merry Christmas!”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她黏住姜锦年就很开心。团子还央求姜锦年:“妈妈带我睡觉。”
姜锦年看了一眼傅承林。傅承林保持沉默,似乎是不忍与女儿争夺姜锦年。他的退让打动了她,使她和女儿商量道:“我可以哄你睡着。”
团子思考一会儿,机灵地反应过来:“妈妈会走。”
傅承林道:“是的。”
团子难过地垂下脑袋。
她的父亲又开口:“你做决定之前,要有一个恰当的理由。告诉爸爸,你的理由是什么?”
团子压根不明白“恰当的理由”是什么东西。她懵然看着傅承林,仍往姜锦年怀里贴紧,傅承林就说:“团子并不是真想让你带她睡觉,我们应该给孩子一个独立的机会。”
姜锦年觉得他言之有理。她陪团子玩了半天的搭积木,又给团子讲童话故事,小家伙终于犯困,被她抱上了床。姜锦年轻抚团子的额头,等女儿睡着了,每隔半小时就来看她一次。
姚锐志那件事过去了一年。团子从一开始的梦中惊厥,到后来,完全忘记了当天的状况。姜锦年万般庆幸,行事越发低调平和,较之以往,她增加了许多耐心和信心。
深夜里,她静静扶着儿童床的护栏。卧室门被人打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