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心,可惜被他救的人根本就不领这个情。高衙内在汴京城为非作歹,横行霸道惯了,那叫一个无人敢管。作为汴京城出了名儿的“花花太岁,平日里都是他看不顺眼,利用叔叔高俅乃是当朝太尉的身份,赶撵他人。
几个吃兵粮的破侍卫就想把他赶走,太异想天开了。
于是乎,自然而然的就放弃调戏林娘子张氏,转而将淫|秽目光放到了颜盈身上。
当初颜盈一身青衣,带着裹有薄纱的斗笠,没露面,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直接就把宋徽宗的魂儿给勾没了,何况是高衙内一个年轻后生。只一眼,高衙内就面露痴呆,喊了一句“我的乖乖,可真是勾人儿,怎么跟了中看不中用的,要是跟了浑家……”
颜盈当即脸一黑,整个人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宋徽宗同样脸黑,当即喝骂。“这人是谁,让开封府尹赶紧滚过来,给老爷我拿下。”
这时候可没人敢劝,立马就有侍卫去请开封府尹。
恰在这时,被调戏的林娘子张氏抹着眼泪过来,盈盈道谢。
颜盈隔着纱幔打量林娘子张氏,发觉她容貌只在中上,胜在气质婉约,很有良家妇女的韵味儿。怪不得像高衙内这种花花太岁,会对林娘子张氏起了不轨之心。对于贪花好色,横行霸道的恶棍来说,毁了良家妇女,是一件十分值得大吹大擂的事儿。
想明白这点后,颜盈倒是和颜悦色的让林娘子不必多礼,且退到一旁,等她相公林冲来接她。
“多谢夫人。”
张氏再次道谢,听话的退到了一旁。
这时,颜盈突然攥紧帕子,冲着宋徽宗道:“夫君,妾身有些气闷,别是腌臜之物污了周围,让妾身心头实在不爽利。”
顿了顿,颜盈又道:“妾身原先到了汴京,入住客栈后就不敢随意外出,说来那次撞上夫君,也是难得外出,办理户籍去。”
宋徽宗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事儿,还道颜盈有警惕心,知道出门要遮掩。
颜盈就笑了:“知晓遮掩也没法啊,只能说妾身运气比较好。不管是夫君还是阿公,都是妾身的贵人。”
颜盈想说好话时,从来都会说到人的心坎里。不说宋徽宗这标准的舔狗,哪怕童贯听到后都觉得心情特别的舒畅。而宋徽宗、童贯被哄得心情舒畅,高衙内的下场就只有更悲催没有最悲催,
这不,被宋徽宗突然爆发的帝王之气所震慑,横行霸道到目中无人的高衙内,呆愣了差不多一分钟左右。
等高衙内回神,他已经被‘不给面子’的几名侍卫给扣下,就等着开封府尹到来,好把高衙内丢进大牢里好好关一段时间。惹恼了宋徽宗的心肝宝贝儿,管你叔叔还是亲爹是太尉都没有用。
高衙内直到这个时候,才慌张起来。
不过随后就松了一口气似的,因为高衙内看到,平日里跟着他一起欺男霸女的狗腿子没了踪迹。料想应该去通知他的叔叔,高俅高太尉了。
只能说高衙内还是眼界儿窄,想法太天真了。还真以为汴京城是他高家的,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瞧瞧高俅,虽然滚过来的速度比开封府尹还要快,但是一看到已经将五岳楼包场的人,立马腿软连连告罪。这个时候,高衙内才知道怕,可惜迟了,高俅高太尉来了,颜盈就笑眯眯的问了一句:“听说高太尉的侄儿号称‘花花太岁’,平日里欺男霸女之时最喜欢的一句话便是‘我家叔叔乃是当朝太尉高俅’,不知高太尉是怎么教养孩子的,居然将隔房侄儿教养得比亲生的还亲。”
高俅冷汗直流,求救的望向了文人墨客打扮的蔡京。
这种情况下,蔡京还能做什么,只能假装自己没有看到,依然和童贯像个木头桩子站在一块儿。
的确,他蔡京是天子近臣,有时候甚至能和风流放浪形骸的宋徽宗称兄道弟,可以说把宋徽宗的性格摸得透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