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柱答不上来,反过来埋怨道:,“还不都怪你们,非得在前院晒东西的,还晾什么衣服,这下可好了,这么好的差事都丢了。
许家父母无语一噎,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就骂骂咧咧的,“借个院子晒=晒东西能怎么了,有钱人就是小气,呸。
”说完还对着辞府的方向啐了一口。
两个小孩也有样学样的。
许二柱也回头去看辞府,眼底布着一层阴霾,真够很心吧,居然说赶就他们一家都给赶出来了,连个机会也不给。
等着吧,这家人还要在幽州待一阵呢。
他非得给这家人一个教训尝尝。
南宫府的隔壁,是宋府。
一个身着锦服的男子在府门口转来转去的,等了好一会,终于等到一辆熟悉的马车姗姗来迟的出现在街口的方向,见状,男子面上一喜。
等马车靠近之后,男子又换上了一副担忧的神色,“母亲,这一路您辛苦了,跟娟儿没遇到什么事情吧?
身着华服的宋老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下来,闻言嗤了一声,道
“没遇到什么事,就是在驿站碰见一个不懂礼数的哥儿,幸亏不是我们宋家的人,否则的话定要很很教训一下,哼。怒?
男子装着很贴心的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还惹得母亲动这么大的
宋老夫人冷哼一声,“没什么好说的,有辱斯文。
男子并不在意这点小插曲,他干咳了一声,关心自己最担心的事,
“母亲,您带了那块昆仑玉佩了吗?
“你不是写信让我带过来吗,我当然带了,”宋老夫人说着说着又警惕的瞪了一眼男子,
“那可是传家宝,你父亲生前特意让我保管的,你要去干什么?
男子呃了一声,不敢让她知道自己要昆仑玉佩的真正用途,他敷衍道:“您先借我两日,等过后我就还您。
宋老夫人刚想点头把玉佩给他,忽然想起:“娟儿呢?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怯生生的贴着车窗,道:“祖母,我在这。”
辞府里,渝安绕着宅子转了转,觉得哪里都挺不错的,就是有点冷,他抱紧了怀里的手炉,道“幽州这里有灯节吗?
钱宝直来直去的:“三月跟七月都有花灯节,现在十月了,又这么冷,哪里来的灯节啊?
渝安像是霜打的茄子,
“也是。
逛也没逛多久,渝安便原路返回,偶尔看到几个身强体壮的禁军正一脸严肃的把许家人倒腾的后院开始恢复原样。觉得有些好笑,
“待会你去取些金锞,每人赏一把,这段时间赶路赶的都累了。
钱宝的眼睛一亮:“主子大方!”
说完就欢天喜地的跑去拿金锞了。
渝安也没在意,还差两步就到了正厅,刚走进去,便看到席辞墨站在窗边,冷着一张脸的反复地擦拭着手里的长剑。
几个禁军正在把正厅里的一张黄花梨木桌给搬出去,没一会又搬回一张金丝檀木的圆桌。
渝安走到席辞墨的旁边,“时间还早着,出去转转吧,散散心?
席辞墨听出渝安在哄自己,眼眸一暗,心中更是一阵烦躁,他不喜欢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
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地盘被无关紧要的人堂而皇之的占据。
当然,也没人会想在心仪的人面前丢人。
席辞墨冷哼一声,将长剑重新插回刀鞘的那一刻,他眼底的阴鸷渐渐散去,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他淡淡道:“你的病好了?
渝安摇摇头,但清亮的眼睛里不见半点困意跟疲惫,“我刚刚听闻,这幽州城里有一个鉴宝阁,我想去看看,如果凑巧的话,还能赶得上今日的拍卖会
这位少爷就算是生病了也喜欢凑热闹。
席辞墨伸手摸了摸渝安的额头,并不烫,而且渝安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