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安眼角余光瞥了一下席辞墨的脸色,见后者面色如常,这才自报家门:“我叫乐元。
旁边的席辞墨似乎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而郑君厉看了他一眼,也没有主动找不自在,道:
“我记得我前日去药王谷的时候,你也在,你去药王谷是为何事?
渝安的眸光微微一闪,这郑君厉既然是郑氏一族的少主,即便是个平庸之辈,也不可能一点心计城府都没有,更不可能随便当着两个刚认识的陌生人的面就掏心掏肺的说这么多。
郑君厉是故意的吧。
有趣了。
渝安开口道:“对。我本想去药王谷求三月寒的解药,但是药王谷却告诉我,他们的三月寒解药早在半年之前被人盗了。
郑君厉扯了扯嘴角,嘲讽道:“监守自盗还差不多。”
渝安挑挑眉,“我记得郑氏一族跟药王谷已经握手言和了吧,为何阁下会对药王谷有如此大的偏见?
“如若不是因为被人拿捏住了难处,谁.....”郑君厉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朝渝安苦涩一笑,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罢了罢了,都过去了。
他似乎真的是个没什么城府之人。
渝安端起茶盏,刚要喝,却被席辞墨给拦住了。
渝安跟郑君厉都下意识地朝着席辞墨看去,只见后者把渝安手里的茶盏给拿到了一边,将自己面前刚倒的热茶给塞到了渝安的手里,言简意赅道:“喝这个。
渝安习以为常的接过来,一口就喝了。
郑君厉脸上的笑容少了半分,似笑非笑道:“恕我眼拙,两位竟真的是...
对?
席辞墨掀了掀眼皮,黝黑深邃的眼眸透着些冷意,“怎么,不像?
郑君厉不敢与他直视,移开了目光,道:“有些意外。”
席辞墨眼里并无笑意。?”
渝安在某些方面很迟钝,他并未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他道:“为何意外
“许是我太过狭隘了,但我所见的夫妻,大多都是相敬如宾。尤其是这位阁下,看起来如此气度不凡,一看便不是等闲之辈,不像是会做出为爱侣斟茶的这种小事的。
“因此我一开始见两人关系如此熟稔亲近,所以并未将两人看做是夫夫。”郑君厉笑着端起了茶盏,道:
“以茶代酒,给两位赔罪了,是我太先入为主了。
渝安看他喝茶之后,才道:,“我昨日去药王谷的时候,听闻大长老说,药王谷半年都没有制出三月寒的解药,是因为缺了一味名叫赤月草的药,而这药除了陌城莫家,就只有郑氏一族才有。不出来。
“大长老说,郑氏一族也缺赤月草,所以不肯卖给药王谷,故而解药就制
渝安顿了顿,语气带了些许的歉意,“我家中有一位弟弟中了三月寒的毒,所以想问问郑少主,能否匀一株赤月草给药王谷,我现在很需要解药。
“当然,这赤月草我也不会白要。郑少主尽管说个价。
郑君厉沉默片刻,然后摇摇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可以,我自然愿意帮你们,但是我现在也很缺赤月草。
“能冒昧问一下原因?”
.....我中毒了。”郑君厉微微一笑,笑容很淡,夹杂着一丝苦涩。
渝安一愣。
他想过很多个原因,却万万没想到是这个。毒的?
,渝安看了一眼席辞墨,想了想,还是试着继续问:“是因为什么时候才中
郑君厉垂下眼眸,刚刚还有问必答的他,现在话里却多了一抹疏离:“抱歉,这件事不太方便说。
聊了没多久,郑君厉就先找了借口要走。
渝安也没了要看戏的心情,跟席辞墨打算先回客栈,结果却刚出了雅间,却被几个人给拦下来了。
为首的是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胖子,手上戴了绿色的玛瑙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