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你别生气,我真的知道错了。”
三楼雅间的争吵声极大,而且说话的两个人也似乎不知道这墙并不隔音似的,吵架的声音越来越高,而且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店里的客人们都被这噪音打扰到了,不约而同的放下手里的纸笔或书,然后看向三楼的雅间,眼里满是不悦。
而有些脾气不好的直接叫了店伙计,
“还不快点去拦一下,让他们别吵了,我还急着要得把写好的文章呈给先生呢。
“就是,怎么还吵起来了,一点礼数都没有。
“是是是。”店伙计火急火燎的上楼。
渝安站在二楼的栏杆旁,看到店伙计上了三楼去敲雅间的门,没一会,雅间里面出来一个人。又过一会,雅间的门再次合上,但争吵声却没有再发出。
店里重回安静,店伙计这才如获大释一般的松口气。
见状,摇轩的杨掌柜面露尴尬,“今日之事实在是突然,五少爷您放心,平时基本都不会。
“那雅间里的人是谁?”渝安似乎只是好奇地随口一问。
杨掌柜见渝安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先是松口气,然后又道:“好像是吏部郎中,姓王,带着他的外甥过来。
“吏部的官员?”渝安徽微蹙眉,这些文官不都是最讲究个脸面体统的吗,出了什么事,居然能让吏部王郎中如此不顾体面的在外面大声嚷嚷?
杨掌柜想了想:“可能是谈家事吧,毕竟叫了他外甥。而且听说,这位吏部王郎中的外甥家里过的不太好。
渝安对别人家的家事不感兴趣,敷衍的嗯了一声,问起了摇轩的近况。
雅间里
吏部王郎中怒气冲冲的瞪着还不知悔改的外甥方归,气上心类,又涌出一股悲哀,
“自从姐姐病逝之后,我也算是尽心尽力的护着你与你哥哥,不让你们在方家受一点委屈。可,可你们倒好,到现在都把我这舅舅当外人看,出了事都不找我这个舅舅商量商量。
方归心里满是愧疚,“舅舅,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怕连累了您。”
“既然怕连累我,那为什么还要让你兄长方显隐瞒哥儿的身份去参军?你们真是太胡闹了!,
,吏部王郎中恨的咬牙切齿,
“方家虽然已经家道中落,但怎么都不至于沦落到让一个哥儿去参军拿军饷来养家!
方归答不出来,半晌之后才低低道,“这都是兄长的主意。
吏部王郎中瞪着他,
“你兄长虽然好强,但毕竟是个哥儿,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擅自跑去参军,方家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父亲到底还管不管你们兄弟俩?”
方归选择沉默。
吏部王郎中又是一阵唉声叹气的,
“要是你兄长在参军途中被人发现是哥儿之身,朝廷怪罪下来,这可是会连累整个方家的!
方归性子软弱,被他舅舅这么一顿劈头盖脸的话给骂的后背直冒冷汗不说,说话的声音都低了许多,懦弱的不像是一个男子,他道:
.....不关我的事,都是兄长的主意。
吏部王郎中瞪着他,半晌之后,气的甩袖就走,
“你们这些兔崽子,是不是真以为长大了就什么事都能自己做主了!?
而此刻正在前往荆琼关的军队中
除去皇帝跟副将们,以及骑兵们可以骑马之外,其他士兵都只能步行跟在后面。
一个身着士兵铠甲的年轻兵哥越走越是无力,阳光照在身上,一身汗都被闷在铠甲里,又累又热。
但旁边的士兵们却还在小声聊着天,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反倒觉得这个年轻兵哥太弱了,这刚出城没多久怎么就累成这样?
“你这么虚也来参军啊?这要走好小半个月呢,你走得动吗?
年轻兵哥擦了擦脸上的汗,摇头道:“我没关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