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慕容家到底也是皇帝的母族,所以大理寺卿薛褚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委婉了很多,否则要是换个人,他估计直接就会骂慕容家此举如此放肆,怕是想谋权篡位。
李太傅比薛褚说话直,也毒辣:“老臣觉得,慕容家肯定已经有了谋反的心,否则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旨?
席辞墨坐在御桌后,面色冷肃,这一次他没有再为慕容家说好话,显然也是被慕容家接二连三的举动给伤透了,半晌之后,他道:
“慕容辰抗旨,连降三级,全府上下逐出幽州,前往陌城。
“青川水师提督公孙峥前往幽州,接管慕容辰的位置。”
然而李太傅又面露担忧,“陛下,是不是.....不太妥当?”
“青川水师提督公孙峥,近两年来立功不断,让他来接管慕容辰的位置有何不妥?”薛褚反问。
李太傅摇头道,“现下陛下跟朝廷还需要让慕容辰带兵去荆琼关,是不是等荆琼关的战事平息了,再跟慕容辰算账?
薛褚气得不轻,
“太傅这意思,难道是慕容家不肯出兵,我景幽国就没有可用的将帅了?
李太傅神色尴尬,正要解释,但是却被席辞墨抢先一步给打断了话:自带兵出征。
“不必了。”席辞墨淡淡道,眉宇间的幽幽冷意让人胆寒,他道:“朕亲
薛褚跟李太傅同时震惊的瞪大眼睛,“陛下,不可啊!”
渝安心不在焉的仰躺在软塌上,手里拿着一卷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卷书拿在手里大半天,都没有翻一页,看不进去。
坐在矮榻另一边正在玩九连环的阿恒忽然抬头,然后一把丢掉手里刚刚玩的正欢的小玩具,乐颠颠的朝他君后爬过去。
“君,君父。”阿恒凑过来,抱着渝安的手臂撒娇。
渝安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困了?”
阿恒摇摇头,把脸贴在渝安的手臂上,委屈的撅着嘴,“父,父皇?”然后又指了指外面。
渝安轻轻松松的就听懂了,解释道:“你父皇这两日一直有事,等忙完了自然就会来陪阿恒了。
阿恒闹别扭的哼哼唧唧,他想父皇了。
渝安没理他,眼里满是忧愁的看了一眼窗外,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两日心里总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要出事了?
钱宝送糕点进来,听到渝安问御书房那边有没有传出什么消息的时候,钱宝摇头道,
“只听说太后娘娘今天去了一趟御书房,却被拒之门外。除此之外就没别的消息了。
渝安皱眉道,“不对.....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钱宝,你去一趟御书房,问问章公公。”
钱宝把糕点摆在软榻旁边的小茶几上,道:“是,君后。
等钱宝急匆匆的出去的时候,他跑得快,没仔细看底下的路,在宫墙转弯处的时候一时不察,直直的撞到了迎面走来的人。
钱宝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个屁墩。
而他对面的人虽然没摔倒,但端在手上的汤盅跟糕点却洒了一地,连衣服也被溅出来的汤水给打湿了,显得很狼狈。
钱宝目瞪口呆,“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
明卓气急败坏道,“道歉有什么用,,这都是陛下吩咐御膳房每日给君后精心准备的膳食,你莽莽撞撞的撞翻了,待会君后吃什么?陛下要是怪罪下来,是你担责还是我挨罚?么凶我?
钱宝眼睛一红,微胖的圆脸上满是委屈,“我也不是有意的,你凭什么这
明卓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蹲下来将摔成碎片的汤盅跟洒了一地的糕点都捡起来,重新放进托盘里,没好气道:
“你自己做错事,难道还想我温声细语的安慰你?大家都是在宫里伺候人的奴才,谁又比谁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