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圈,蔫头耷脑的,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崔默来之前还担心会有人问自己昨晚为什么没睡好,结果到了刑部,却发现大家好像都凑在一起嘀咕着别的事,脸上都是一副八卦的神色。
并没有人注意到崔默眼睛下面的黑眼圈。
崔默心里好奇,去问来得比自己早一些的沈共,沈共之前跟崔默还一起去过肖曲阁,关系还算熟。
崔默问:“出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沈共连忙道,“孟起的堂弟跟堂弟夫,打着孟起的旗号四处招摇撞骗,骗了不少人的钱,此事闹的挺大,连尚书太人也知道了,孟超降职了,听说要到灵州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至于孟超的堂弟跟堂弟夫,现在都被关到衙门去了,按照大景律法,少说也得关个三四年。
雀默道:“到处招摇撞骗,也不知道骗了多少钱,他们罪有应得。
姜声声很幸运,能把被骗了的钱要回来。但是骗的不止姜声声一个,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的钱都打了水漂,要不回来。
沈共点点头,“确实可恶。”
刚说完,孟超就从那边走过来,他是来找崔默的,还客气的问沈共能不能先离开,沈共见他态度不错,点点头,给面子的走开了。
孟超盯着雀默,“是不是你把事情说出去的?”
雀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什么?”
孟超不答,又问:“你是断袖?你喜欢那位吏部侍郎张冷?
崔默瞬间就没了笑意,“关你什么事。要送给你。
“确实不关我的事,”孟超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有一份”大礼”
崔默心生不安,
“你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知道了。”孟超丢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转身就走了。
整整一天,崔默都在想孟超那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一散衙,崔默就急匆匆的去了不远的吏部。
出乎意料的是,张冷比平时出来的早,而且他一看到崔默,还露出了一丝歉意,“抱歉,忘了提前跟你说,我今日不能与你一起去吃饭了。
崔默说没关系,但他又想起自己今天一直在担心的事,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出什么事了?
张冷似乎是不想说。
崔默刚想说算了,就听到张冷说,
“家里也说我年纪不小了,该成家了。
崔默明白了他的意思,藏在袖子里的手缓缓握成拳,指甲刺进了掌心肉里有些疼,他脸上笑容不变,“原来如此,那提前恭喜张大人了。
“我还没见过对方,八字没一撇的,有什么可恭喜的。”张冷不悦道。
崔默笑笑,“迟早的事情,对了,待会是不是就要去跟对方见面了?是哪一家的千金小姐?
张冷也说不上来,心里问问的,见崔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又不想表现的太明显,道:
“国子祭酒的千金,与我也算是门当户对。
‘哦
张冷忽然又来了一句,“孟超是不是在刑部出了事?”
“对,他降职了。”崔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到孟超,但还是把今天刑部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原来如此,真是卑鄙。”张冷嗤笑一声,满是不屑。
“怎么了?”
“孟超将你是断袖的事情告诉了张家,还说你缠着我,是对我有意。我父母知道了此事,还特意问了我一,张家之前刚发生了温以谦跟张皓井的事情,所以现在挺避讳谈起断袖的事。
”张玲不以为然,“我会跟家里解释的,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崔默一笑,“对啊,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原来,这就是孟超说的送自己的”大礼”。
真是卑鄙啊。
崔默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他往旁边让了让,道:“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