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愧,心里轻叹,面上却不显,也没再拒绝,嗯了一声靠着山壁,合上眼。
渝安偷偷摸摸的拿出了一盒妆粉,趁着对方睡着的功夫,赶紧在后颈上涂了一些妆粉。
刚刚下了这么大的一场雨,自己出门前涂的妆粉肯定都被洗的差不多了,也幸好席辞墨这厮没发现,否则都不知道该怎么糊弄过去了。
渝安麻利又熟练的在后颈上涂上了妆粉,然后把妆粉盒啪的一声合上,收好。
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渝安不知道,席辞墨在黑暗中睁开眼,一双黑眸深邃又透着些冷意,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然后才缓缓合上眼。
空气中那淡到几乎闻不可闻的妆粉很快就散去了。
到了半夜,又下了雨。
等雨停了,也差不多天亮了。
清晨的山上起了一层山雾,薄薄的白雾覆盖四周,仿佛置身在云间,耳边又不断的传来虫鸣鸟叫的声音,渝安一晚上没睡,恍惚间竟真的误以为自己站在了仙境,
如果这地不是很泥泞的话,就更像了。
席辞墨让渝安先上马,自己才翻身一跃,拉着缰绳,两人骑着马下山。
下山下到一半,碰上了潘成杰带着一一干禁军赶来,潘成杰又惊又喜,“太子殿下,太子妃!
太子府一
一得知消息,景后跟六皇子就匆匆赶来了,还带着太医
太医一看席辞墨没受重伤,只是多了两三道的小伤口,大松一口气,迅速的处理好伤口,又上了药,然后就告辞了。
景后盯着渝安,好像是想骂他,但是又活活忍住了,最后斥了一句扫把星,然后道:“之前让你抄的书呢,怎么还不呈上来?“没写。
渝安还未洗漱,穿在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人也累,说话有气无力的,
景后就知道他没写,本来就没指望渝安多听话,而且她也记着前几天在御m书房的事,也不好多为难他,但眼下席辞墨又因为他受了伤,又实在是气不过。
“你就不能温顺些,少惹些麻烦,那位顾家哥儿虽不是多良善的,但起码能说会道,还懂得看眼色,你就不能学学人家?
后絮絮叨叨的挑着刺。
渝安身心俱疲:“顾启容四处去打听席辞墨的行踪,意图不明,否则母后以为顾家怎么会突然把他送走?’
景后戛然而止,半信半疑。
渝安抬了抬下巴:“小六也知道。”
六皇子点点头,把之前顾启容缠着自己要打探太子兄长的行踪的事情说了
景后后知后觉的骂了一通顾家,又暗自庆幸。
渝安又打哈欠,眼角挤出一滴泪,困得不行,见景后他们都待在惊鹊院,就先回了自己的半月阁睡觉。
待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渝安没什么胃口,喝了一碗汤就要出去,鸟笼里的鹦鹉不开心的转来转去,“我呢,我捏,我呢。
渝安乐了,把它也带上,一道去了惊鹊院。
席辞墨也醒了,正喝着汤,见渝安拎着鸟笼过来,眉心一皱,“把它放外面,别拿进来。
渝安撇了撇嘴,把鸟笼交给了一旁的侍从,道:“您的事儿可真多。”
然后一屁股坐在席辞墨的旁边,“好些了吗?”
席辞墨浅浅颌首,“不错。
渝安手肘撑在桌上,下巴搭在掌心上,没梳好的几根青丝搭在脸颊边,平添几分懒散的俊气,他还装模作样的叹口气道,
“太子殿下这琼枝玉叶的尊贵之躯,可得养仔细些了,别跟我们这些大老粗似的。
‘......
渝安想起了什么,正色道:“那群刺客的底细可查清楚了?”
席辞墨扯了扯嘴角,却是一抹冷笑,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渝安去取放在案上的一封信。
渝安不明所以
要拿走,却眼尖的另着到一本书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