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打完招呼,又暗搓搓敲打玩高成哲,利索退场。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小城的路上行人极少,夜晚舒适的凉风吹过,身体放松后,身上的痛意一齐涌上。
“嘶。”鸣霄缩缩脖子,看看周围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药店还开不开门。”
这会儿刚过千禧年,小城也不发达,没有什么二十四小时药店,只有一些个人诊所,这个时间,开的可能性真不大。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鸣霄转了几个,果然没有开的。她本来打算自己处理一下,回家吃点饭睡觉,没准备再回医院陪床,但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回去了。
往回走时路过一家很大的门市房,这
里是一个神奇之地,从孔洺莦有记忆起,曾换过不下五次主人,经历过饭店、服装店等多次改装,无一例外以赔钱告终。
风水不好到远近闻名,方圆百里根本没有勇士敢继续租,距离上一个饭店破产到现在,已经空了将近半年,这会儿看这样子似乎又被人租下。
也不知道是哪个冤大头?
不知道冤大头是不是感应到有人叫他,屋门被从里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出来,正好看到鸣霄,本就凶恶的眉眼,紧紧拧在一起,带着不好惹的煞气。
“那小孩你等会儿。”男人忽然出声,声音跟人一样,又沉又凶。
“......”鸣霄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身体差距,在待会儿是奔跑还是飞奔之间艰难抉择了一下,不等他动作,门后又出来一个矮小身影,凶恶男人转过头,对前者说:
“儿子,上楼拿一瓶跌打损伤的药,给那小孩。”
“......”鸣霄跃跃欲试的脚步顿住,稀奇地眨眨眼,那男人却没再说话,拿着张纸蘸着浆糊往门上贴。
先前的小个子很快去而复返,拿着一小瓶药走过来。
这么一接近倒不显得那么矮了,但也不高,至少洺莦看他要微微垂下眼。
少年长的很好看,是纯粹的英俊,唇紧紧抿着,以后长开了,肯定是那种老干部类型的帅哥。
不过因为现在年纪不大,看起来认真严肃中还带着几分可爱。
他板着脸把药递给洺莦,仔细说明:“脸上的伤抹上就可以,身上的伤要是想好的快一点,要用力揉开,一天两次,三、四天就能好。”
他的样子特别认真,鸣霄看着觉得好笑,还跟柜柜说:“这小孩可真可爱。”
柜柜:“......”
行叭,严肃萌也是萌。
鸣霄利索道谢收下药,好心情地跟人家搭话:“你们是刚搬来的?这是要开什么店啊?”
这时候的人大多客气,像她这样不推拒的人很少,少年愣了一下才板着小脸回答:“拳馆。”
“啥?”鸣霄一脸懵逼。
全管?泉馆?
这是居委会还是卖水的?
男孩倒是出乎意料地有耐心,看出她的茫然,认真解释:“拳击训练馆。”
“哦,”鸣霄点头,在心里补充,又是个要黄的。
看
在这瓶药的份上,她决定好心提醒几句:“你们家租了多久?”
少年眨眨眼摇摇头:“没租,是买的,我爸把这个店买下来了。”
“......”鸣霄迅速咽下准备劝告的话,扯扯嘴角,“那、那祝你们家生意兴隆。”
少年严肃点头,接下这诚挚且饱含深意的祝福:“谢谢。”
和少年聊了几句,约好开业那天来参观,鸣霄才告辞离开。
回到家中,一打开门,屋内一片狼藉,她走到厨房,孔大强断指的血止住,竟然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鸣霄被这开水烫不透的死猪给气笑了,她连续几脚踹醒孔大强,看着对方还没搞清状况的满是凶恶的眼,冷笑一声,上前对着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直到孔大强呜咽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