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时软拖入地狱,想让她重堕深渊。
时软想跑,可她动
不了。
面对邱仁森,尤其面对过去的邱仁森,她的畏惧和软弱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恶心的气息近在咫尺,可时软从手指到脚趾都冷硬得无法动弹。
怎么办,她好害怕。
她好怕。
有没有人能来救她,她还不想死。
她不想回到那个肮脏的角落,她不想再被邱仁森用这种恶心的声音猥亵……
好想吐……
她发着抖的瑟缩让邱仁森身体里的兴奋膨胀了数倍。
此时四下无人,所有人都在二楼的宴会厅里用餐,没人会出来。
他可以现在,就把时软按在这里,按在一望无际的海面,跟随着海浪的起伏,在她身体中起舞。
“小软……呃!”
就在邱仁森准备贴到时软身上的时候,一道灰白色的身影好似从天而降,邱仁森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衣襟被人大力揪住。
咽喉处传来的压迫感瞬间切断了他的呼吸,疼痛刺激着他想要呛咳,但他咳不出声。
后背被怼到了栏杆上,正要硌在了腰后受伤的地方。
他痛哼一声,眼前的画面终于清晰起来。
沈郁一脸阴沉的肃杀站在他面前,卷起的袖口露出了因用力而紧绷的小臂肌肉。
他微垂眼帘看了眼歪倒在一旁的时软,再抬眼看向邱仁森的眼眸中满是黑色的狠戾。
他冷冷开口:“你想死?”
邱仁森看见他,眼中先是出现了一阵慌乱恐惧,紧接着却又是怨毒憎恨。
但这样的表情变化太快,面部肌肉来不及调整转换,沈郁便只看见他眼角抽搐了两下,接着便听见他发出了一阵桀桀怪笑的声音。
“笑什么?”沈郁蹙眉问完,才想起他正被自己扼着喉管,说不出话。
但此时并不是和他废话的好时候。
将邱仁森猛地挥到地上,看着他捂着喉部发出强烈的呛咳,沈郁再不与他多言。
他转身,将一旁的时软打横抱起,什么话也没再说,带着她大步向船舱内走去。
甲板上的邱仁森看着他们离开,那双原本温润的双眼中迸射出了可怕的晦暗光芒,涨成猪肝色的脸上忽然露出了近乎疯狂的笑意。
沈郁,呵呵,沈郁!
-
“翱翔”号一共有三十二间舱房,其中两间总统套房在四层。
时软和沈郁各占一间,而其他人都住在一层的
普通舱房内。
是以整个四层只有他们两个。
此时是午饭时间,所有人都在二楼的宴会厅内。
沈郁抱着时软回到他们的房间,没有一个人看见。
不知道刚才邱仁森都对时软做了什么,她此刻浑身冰凉,四肢不停地发抖。
“好冷,好冷……”
时软一直说冷,沈郁便将她放在床上,拿来两床棉被将她裹好。
柔软纯白的床品上,时软只
露出了一张脸,脸色与枕头一样苍白。
她哭了。
通红的眼眶不断有眼泪滑落,可她没有表情。
只是微微颤抖的眼睫与发丝在诉说着她的无助。
心下紧缩的疼痛再度将沈郁包围,他倾身把时软抱紧,侧脸紧贴着她的脸颊,试图给她更多的温暖。
他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轻轻吻她的脸颊和眉眼,想将她从那可怕的幻境中拉出来。
窗外是蔚蓝的海面,蓝天和白云干净又清透。
阳光透过舷窗照进来,让整个总统套内的变得明亮而温暖。
一直到被沈郁强制性地捂出了一身汗意,时软才终于不再发抖了。
他身上淡淡好闻的海盐香气,合着棉被上清新的气味,安抚了时软崩溃的神经。
她动了动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