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软在店里换了衣服,和等着她交班的同事道了一万次歉,开始了她晚上的兼职工作。
经过店门口,街旁沈郁和他的重机都已经不在了,时软松了一口气。
沈郁这两天给她的感动有点多。
时软是真的很怕他再多给她一些温存,她就会变成从前那样盲目。
然后……
时软甩甩头,叫停了自己的思绪。
反正就目前来看,沈郁这个人啊,除了脾气暴一点,好像也没什么别的不好了。
约莫是因为刚才有很多人都看见了时软和沈郁在店门口说话,晚上有好几桌客人点着名要时软去服务。
时软去了一看,无一例外都是女客人。
她们有的问“刚刚那个是你哥哥吗”;有问“你们是情侣吗”;还有问“你们成年了吗,怎么看你穿着校服”的。
时软对他们展示的态度十分统一,先是露出一个标准的只露八颗牙齿的微笑,而后再便是十分礼貌客气地询问:“请问你们要点些什么呢?”
……
点完餐回来,领班问她怎么今天人气这么高。
时软面无表情答:“可能是因为我无处安放的魅力吧。”
领班:“……”
这个工作日就像是中了邪似的,时软从交接班开始就一直忙得没停下来过。
眼见着场子里的客人比往天要多,为了把气氛带动的更热闹些,店长特地给店里的驻场歌手打了电话,让他赶快过来加个班。
约莫十点多的样子,店里到了最热闹的时候。
时软忙了一晚上也没停下来喝口水,又点完一桌的单后,她有些疲惫地靠在吧台旁边喘气。
吧台里的调酒师好心地给她倒了一杯可乐。
“累死了吧,喝点水缓缓。”
时软伸手接过,感激地朝他一笑:“谢啦!”
她端着杯子正要一仰而尽,后颈却突然一痛。
一股大力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死死地往地上摁。
手中的玻璃杯摔到地上,泼出来的可乐很快在时软白色的衣襟上晕开了一大片褐色的污渍。
猝不及防地被按倒,时软踉跄了几步,身形还没稳住,便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及其熟悉又嚣张的声音。
“妹妹,又见面了啊。走,陪哥哥玩玩去。”
这个声音是……
时软来不及回头看看身后的人到底是谁,吧台里的调酒师看见这一幕,意识到不到,立刻准备去叫领班。
但他刚一转身,眼前便出现了一张金色的卡片。
调酒师看见那张卡片,张了张嘴,转眼看见了几个并不眼熟的男男女女。
其中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对他说了句:“好好调酒,别惹事。”
他点了点那张金色的名片,调酒师看清上面的字,立刻就闭了嘴。
时软也是在菲悦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才知道菲悦楼上有一排包间,但一般不对外开放。
时软有次问经理这些包间为什么从来不开放,经理告诉她,这是专门为老板预留的。
而这个所谓的老板,时软至今也没在店里看见过他露一次面。
时软被人押着上了三楼,他们推开其中一间包厢。
里面没开灯,时软看不清房间里的摆设。
“进去!”有人照着她腰后踹了一脚,时软毫无防备地朝着面前的黑暗跌去。她摔到地上,肩膀似乎撞到了桌角,时软痛得皱了眉。
关门声从身后传来,很快,诡异的黑暗里只剩了时软一个人。
她有一秒钟的慌乱,但很快冷静下来后,她立刻拿出手机照亮。
身边被布置的像是KTV的包房,沙发软凳,还有投影仪和音响设备。
时软心下一紧,没多犹豫,首先拨通了沈郁的电话。
“喂,沈郁……”
电话刚刚接通,时软甚至还没来得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