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偷奸耍滑,也想要去干清理的轻省活。
李老头有点疑惑,不知道这安公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花粮食找人去清理田地?
那些田地都是有主的,等洪水完全退去,人家自然会清理,然后马上种上新的,安西这么做不是白白浪费粮食吗?
对于安西来说,这自然不是浪费。
他可是县令,原本赈灾就是他的任务,劳动力可以安排去做活,然后换取粮食。可那些没有力气的人该怎么办?
免费放粮是绝对不行的,不患寡而患不均,一旦有人可以吃到免费的粮食,其他人就不愿意干活了。
因此安西即便想要让所有人有粮食吃,也不得不先给他们找点事做,让他们以劳动换取。即使这些事对于安西来说,毫无意义!
不过清理田地的事,也不算没有用处,至少帮百姓们省事了不是,能让他们更快的进行农耕。
怕李老头不明白原由,事情办不好,安西还悄悄拿出县令的官印给他看。
李老头吓的立马要跪下来磕头,被安西一把拦住,“我目前不予让人知道,你只办好你的事就是,尽量把每一个人都安排好工作,要是人招满了,就来和我说。”
李老头连连点头,看着安西的眼神,恭敬了不少。
安西没亮出身份,也是有自己的考虑。
他是想等到百姓们都受过自己的恩惠,拿过自己的粮食之后,完全听自己的话了,才会公开县令的身份。
因此现在他用以付工钱的粮食都是自己的,而不是太平仓里的。
扈县原本就很少有县令管着,日常的事物应该都是由主簿和文书负责,现在他们都走了,整个县就犹如一盘散沙。
如果他亮出县令的身份,首先就不说这些流民会不会听,即使听了,心里也可能存在不该有的希望。
比如,希望朝堂能负责赈灾,给他们发放救济粮!
而代表县令的安西就会承担他们所有的奢望,希望他能开仓放粮,希望他能提供种子等等。
这些是没错,原本也该是朝堂负责的,但现在的情况是,府城不管,朝廷更不会管,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安西自己操持。
既然是自己做了好事,安西也不会把好处推给朝廷,至少要在百姓们心中确立权威之后,才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县令。
并且告诉他们,他这么做完全是一片好心,不忍心治下的百姓遭难,而不是朝廷的命令,用来救济他们的粮食都是他私人掏的腰包。
至于为什么不用太平仓的粮食,他这个县令是有资格取用的不是吗?
很简单,他来上任的时候,县衙已经没人了,没有人能帮他置办上任文书,因此他到现在都还名不正言不顺,自然没资格动用太平仓。
而且初来乍到,他也不知道太平仓在哪啊,要怪就怪那些主簿们走的一干二净。
这样一来,未来不管主簿他们还会不会回来,都无法动摇安西的地位。
有道是吃人嘴软,这样过后,整个扈县必将牢牢掌握在安西手里,县衙的人他也是想换就换,不管是主簿,还是其他人,只要他高兴。
他也可以趁现在提拔自己的人手,直接架空那些人的权利。
到时,扈县就真的是他安西的一言堂了。
在乱世,也算有一份安身立命之所。
解决完目前人员调度的问题,安西又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做工换粮只是暂时的,百姓们的首要任务还是种地,但现在的月份,无论种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得看看有什么作物是能过冬的,至少要让百姓们撑到明年夏天收获才行。
安西看过县志,知道这里的气候特点,地处南北的交接处,本身该是冬冷夏热的,可是扈县的地理位置特殊,三处环山,还是高山,正好把北边过来的冷空气阻挡住了。
再加上南边靠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