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烂摊子？”
“如今已经是个烂摊子了，最糟糕也不过还是这样而已，万一我们真的没搞定，你们再把土地收回去，或者要我们补交土地款，怎么样都行。”
顾航宇笑了起来：“那就是要耍无赖了啊！”
林夏禾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顾大哥，我有这个信心，一定能办得成的，您相信我吗？”
这样的她似乎有些陌生，顾航宇恍了恍神，但转念一想，不对，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样子。
他苦笑，面对着梦中的那个她太久了，梦里的那个她，是一朵在他的羽翼庇护下温室的小花朵，柔弱得让人怜惜，以至于他都有点忘记，现实中的她其实是多么的咄咄逼人，野心勃勃了。
“好，我相信你。”顾航宇说，“我会帮你约拆迁负责人见面的，你想什么时候？”
“尽快吧，越快越好。”林夏禾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你了，主要是我也不认识其他什么人，自己贸然找上去的话，领导估计也不会搭理我。”
顾航宇又是暗自苦笑：“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似乎见了她之后，他就只能一直是苦笑，暗自苦笑，他拼命努力达到今天这个位置，难道就是为了帮她牵桥搭线的吗？他想为她做更多啊，当时她似乎根本就不需要。
也许就算没有他，她也一样能达到她的目的，只不过可能要多费一些周折而已。
为何现实中的她总是如此能干，让他时时都陷入到一种无力感中？
顾航宇当着林夏禾的面打了电话，跟对方约好了今晚一起吃晚饭，时间地点都定好了。
“谢谢顾大哥，我还想问一下，咱们约的这位领导，他的工作作风如何？”
如果对方是喜好吃喝玩乐，喜欢别人吹捧拍马屁的，那自然就要陪着吃好喝好，哄得心花怒放的时候再一把拿下；如果对方是那种踏踏实实把心放在工作上，一心只想把工作做好的人，那就好好地跟对方谈工作。
当然林夏禾打心底里还是希望对方是第二种人的，但如果是第一种她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顾航宇笑了笑：“放心吧，晚餐是标准的四菜一汤，不喝酒，主要是对方一天都要开会，实在是抽不出时间了，才只能约了晚餐的时间。”
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去陪人喝酒呢！
“那就好，谢谢顾大哥，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您工作了。”林夏禾站了起来。
顾航宇也站了起来：“是啊，不早了，不如一起去吃个中午饭吧！”
林夏禾楞了一下，立刻说：“应该的，顾大哥帮了我们这么个大忙，我肯定得请顾大哥吃个饭好好感谢一下，不过我对这边吃饭的地方不是太熟，还要麻烦顾大哥介绍一下呢！”
顾航宇点点头：“嗯，跟我来，有个地方你肯定会喜欢的。”
两人一起出门，顾航宇只说了一句：“我中午出去吃。”
秘书就很机灵地一路小跑上来，领导出门，肯定得有人跟着的，拎包，开车，点菜，结账，这些活儿，难道能让领导自个儿干吗？
顾航宇摆摆手：“你不用跟着过来，把车钥匙给我就好。”
他亲自开车带着林夏禾出去的，秘书面色平静地送了他们离开，低着头心里却禁不住翻起了惊涛骇浪，今天这林姑娘不得了啊，他给顾航宇当了那么久的秘书，就没见过他单独自己跟一个女的出去吃饭的，而且还处处这么温柔关照的样子，跟平时的顾航宇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林夏禾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觉得顾航宇像是一个温和宽厚的兄长，关心地问了她一些在平城上学的情况，然后以过来人的身份耐心地给她提了些建议什么的，听她说起学校里发生的趣事的时候，也会笑得很爽朗，总之就是很亲切。
吃饭的地方居然隐藏在一家小巷子里，并不是林夏禾想象中的什么高档餐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