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交握的手，问：“要去哪？”
短暂的接触会觉得愉悦，但现在还没发作。
“去厕所之类的地方吧。”
穆闻泽挣开手，反拽住他的衣领：“我比你跑的快。”
*
时霁找到他们的时候，保安已经处理好商场内粉丝的躁动了。
穆闻泽和路驰两个人一起嘻嘻哈哈地在楼道里蹲着看搞笑视频，路驰时不时拿了片薯片喂到穆闻泽唇边。
漂亮的青年也顺势咬过去了。
两个人看起来气氛非常融洽。
时霁安静上前：“穆先生，该走了。”
上车的时候，时霁给穆闻泽打开车门让他先进去。
等路驰绕道另一侧车门时，时霁已经坐上驾驶座了。
“嗯？”路驰拽了一下车把，“怎么打不开？”
还没等他拍车窗问，车子突然开始启动，丝毫不在乎还在原地蒙圈的路驰，直接驶离停车场。
穆闻泽指尖点了点车窗，“他刚刚不是说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对不起，穆先生。”
时霁声音淡淡：“我忘了。”
等到路驰憋着火回来时时霁已经在厨房忙碌了，他也不好发作。
而且火气憋着憋着是容易憋没的。
吃饱喝足后他一时没想起来这事，直到看到穆闻泽后面跟了个尾巴似的时霁回房后才想起来，当下沉着脸对着空气来了一套组合拳。
白知清在人回来信心满满地酝酿了半天话题，结果看到人回来，踌躇了半天愣是没敢过去。
不急。
他想，反正有微信好友，下一期节目录制要半个月了。
*
时间门过的很快，天色深沉，摄像机的灯光彻底暗了下去。
穆闻泽还没睡，网瘾青年躺在被子里玩手机。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了床边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时霁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看高度似乎是半跪在他床前。
琥珀色的眼睛闪着细碎的微光，在黑夜里有些深邃。
“穆先生。”
他诚恳道：“下一期节目，可以选我吗？”
“我嘴很笨，不会说话，不如白知清。”
第一天在桃园里，不是想要第一，而且想给你最好的，不想让你睡那个脏脏破破的蚊帐，就算是为了应付节目效果只拍几分钟也不愿意……
“也不如路驰，会哄你开心。”
那天在车上，也不是想不让你跟网友互动，而是不愿意将自己的卑劣展现在你面前，无论是真是假，都不希望你看到一个性格卑鄙的时霁，由此影响你对我的看法……
但他在现在的情况下不会说出来。
很像是在威胁。
穆闻泽讨厌被人掌控，讨厌被安排。
如果是要靠“缘分”的话，时霁可以安排。
但现在显然不是。
从昨天晚上，穆闻泽的手机里每到时间门都会接连响起短信声。
时霁不得不承认，他不安了。
“但我很听话，非常听话。”
穆闻泽熄灭了手机屏幕，唯一的光源也暗了下去。
现在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漂亮的青年支起身，微凉的手指扣上时霁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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