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撒谎的必要和余裕了。
得到这样不确定的答案,南舟的心境根本无法平复。
他担忧他的队友们。
然而,他们偏偏不被允许登上西岸,不管有多少担忧,也?只能隔岸相望。
束缚着他们的,是规则,也?是未知。
南舟重复了他的第三?个问题:“你说的‘那件事’是什么?”
燕尾服面色铁青,竭力伸长?手臂,终于勉强够到了南舟的虎口,用指甲去抠挖他的皮肉,试图维持身?体的平衡。
“我不知道……”他喃喃自语,声带哭腔,“我用耶稣的名字起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越是自语,神色就越是仓皇,眼?中的疯狂之意越是清晰。
南舟垂下眸光。
他想,或许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自己就需要思考下一步的行动了。
……他应该怎么处置燕尾服?
放他回去,必然是不可?能的了。
南舟的余光瞟向了东岸的土地。
与其灭口,或许,可?以拿他做一下实验……
不过?,没等他将心中的计划酝酿圆满,燕尾服就凭着最后一点气力,狠厉地扳住了南舟的手掌,把整个身?躯的力量都灌注在双手上,单脚往后一蹬,纵身?跳入了深渊之中!
拥有自我思考能力的独立NPC燕尾服,做出了属于他自己的判断。
——他被这样以命相威胁,南舟不可?能再放他回去,向公爵报信。
所?以南舟一定会?在这里杀他灭口。
与其等着被
杀,不如鱼死?网破!
因为是鱼死?网破,南舟受此一拉,身?体也?不由往前栽倒,腰腹砰的一声重重撞在桥栏上。
偏偏此时,栏杆终于是不堪重负,闶阆一声,木板崩摧!
南舟的身?体随惯性往前一栽,半个身?体就顺着重力,从破碎的桥栏间?直栽了出去!
在脚掌被拉扯着、即将离开?桥板时,南舟骤然感到桥板彼端传来了一阵细微的震动。
又?有人上桥来了?
下一瞬,一只手凭空伸来,穷尽浑身?气力,抓住了南舟的指腕,同时腰身?一拧,死?死?抓住了另一侧的桥栏。
下坠之势稍减,南舟便凭借着极强悍的腰力,用脚背勾住了残破的桥栏,堪堪稳住了身?形。
燕尾服本来就是强弩之末,手劲不足,随着雷霆一样的坠势,自然无力支撑,不受控地松开?了手。
待南舟再次定睛去看时,那件深黑的燕尾服只在深浓雾气中扬起一角,便被雾气吞噬,再无影踪。
面对着扑面而来的湿漉漉的雾气,南舟眨眨被沾湿的眼?睫。
啊,好危险。
他回过?身?去,顺着死?死?握住自己另外一只手的手腕,一路向上看去。
南舟看到了面色煞白的江舫。
江舫闭上眼?睛,竭力想象自己没有身?处在深渊之上。
可?这样的自我催眠,对他这样娴熟的骗子起不到任何?作用。
护栏一角断开?,海流一样向他涌来的山风,一点一点剥蚀着他的理智和血色。
他知觉全失,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抓住南舟。
他抬起颤抖的手指,试着去触摸和感知南舟皮肤的温度。
此时此刻,在万丈深渊上,他是自己唯一可?依靠的存在了。
南舟也?马上给予了回应。
他捉住了他的手腕,温柔地拍拍,又?摸摸:“我没事的。”
他细细观摩着江舫的面色:“你怕高?”
江舫死?咬着牙关,眼?尾沁出淡淡的红意。
南舟没有再去追寻燕尾服的身?影,俯身?把人抱起,一路回到了东岸。
江舫靠在他的怀里,单手抓住了他的心口位置的衣服,把平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