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
那个初见时逗弄着他的鼻尖,问“为什么要养小?耗子啊”的爱笑青年?,那个一心一意要结束游戏、回到现世?,生怕他的母亲继失去父亲后又失去他的年?轻人,已经?无端消失,无踪无影。
第四天?的白昼结束了,他们?迎来了第五天?的日出。
只是那白日被隐匿在漫天?的雾帐下,也被虚化了,分不清日和月的分别。
基思牧师死了,但他们?还要做任务。
江舫一笔一划地在教堂日志上记录。
今日天?气:大雾。
今日早8点气温:24度。
一夜过去,他们?的搜寻进展异常缓慢。
教堂内外,都是如此。
他们?没能在教堂内搜索到更有价值的线索,也没能找回失踪的华偲偲。
这东岸虽然是绝壁一座,但要靠南舟一个人靠双腿走遍,还是太吃力了。
天?亮后,由于教堂已经?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再?无其他痕迹可找,关俊良和班杭索性?结伴出去搜索,留江舫和宋海凝留在教堂之中看家。
下午时分,南舟再?次按照规定时间,两手空空,第五次赴约,前往吊桥。
这次,有人提前等在那里了。
但等在那里的人却不是赵黎瑞,而是一个身量高?大、执事模样的陌生男人。
他沉默地立在桥中,线条冷硬,像是一尊优雅健美的穿燕尾服的塑像。
在看清来者的面容后,南舟站住了脚步。
为什么不是赵黎瑞?
南舟注意到,他手中什么都没有拿。
……所以说,要送的是口?信?
手信和礼品,可以交
给新人来送。
口?信,一定要是相对亲近、可信赖的人来送。
但是,这仍然无法打消南舟心头?升起的丛丛疑云。
燕尾服摘下礼帽,对自己深鞠一躬,把礼数做了个十足十。
南舟则单刀直入:“平时和我们?交接的人呢?”
燕尾服摆出十足的公?事公?办的态度:“抱歉。前天?夜里,雪莱公?爵突然病倒,城堡里太忙了,没有可以用来送信的人手,浪费了基思牧师和您的时间,万分抱歉。公?爵昨天?晚上才苏醒,没有写信的力气,就拜托我来传一句口?信……”
南舟又想到了昨夜。
那扇全教堂唯一能和对岸形成呼应的阁楼窗户,那个和他遥遥相望的人影。
……疑影幢幢。
南舟给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基思先生没有写信,只是问,公?爵身体怎么样。”
“公?爵先生也有话对基思先生转达。”燕尾服男人答话的口?吻,也像是被铜浇铁铸过一样,“他说,您的心意,他收到了。‘那件事’,他会?去做的。”
南舟问:“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燕尾服滴水不漏,“但是,公?爵先生知道?的事情,牧师先生一定知道?。”
那名?基思牧师已经?凉了快24小?时了,就算他们?有心要问,也根本是无从问起。
想到这里,南舟迈步跨上了吊桥。
一步一晃,一步一进。
每进一步,南舟都在想,要不要把这名?执事杀死在这里。
杀掉他,就没有人能回去给公?爵报信了。
这样的话,公?爵应该会?派人再?来询问。
公?爵手下的仆役不多,能用来跑腿的,应该是新人。
南舟急需确认他对岸的队友都安全无虞。
他更担心,华偲偲因为某种原因,踏上了西岸。
或者,可以尝试着把这个来自西岸、游戏体系以外的人,强行拖上东岸,测试一下如果过桥,会?有什么惩罚或者限制。
但诸多念头?在他脑中转过,也只是转过。
现在局势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