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重要的一点,摇出好图案的概率是可控的。
那三台机子能摇出小丑图案的概率普遍偏低。
其中?一台筹码积攒最多、摇出小丑的概率也最低,只有2.2%,恰好处于一个偶尔能摇出小丑、但想要三个齐全,除非运势超绝的区间。
其次,就是推币机那个循环往复地往前推币的动作,也是奥妙无穷。
推板中?央,有一块略微凸起、看?起来不会影响大?局的三角形金属板。
这块板子会对落下的筹码进?行分流,让筹码沿着三角形的两条斜边向前滑动。
这看?似是更好聚力了?,然而推板的两侧却有两个泄力的隐形洞口,偷偷将许多币“吞”掉了?。
这样?一边分散力道,一边悄无声息地吃币,真正能到玩家手里的筹码,实际所剩无几。
最后,出币口的金属板经过特殊设计,其实是微微翘起的。
币就算到了?出币口,也会形成电玩城里最常见到的场景,也即一币叠一币地叠在边缘,其实最下面的完全被压死了?,根本动不了?。
这样?一来,既能在最大?程度上锁死筹码下落,也能制造视觉刺激,让人感觉“就差一点点就能落下来了?”,从而不断投币,落入无形的死亡陷阱。
这三重保险一层层叠加上去,才构成了?推币机不败的真正奥秘。
虽说知道全部底细,但曲金沙并没?有对这二?位详说。
反正对于两位大?少爷来说,知道“概率完全可控”,就已经足够让他们相信所谓“必胜”了?。
不过,为了?避免戴学林希望破灭,当场发疯,曲金沙还是补充了?一句: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
“如果他今天晚上把10000点积分输光的话?,很可能会上头。”
这种用一点甜头钓着,就能迅速成瘾的,就是赌博本身的毒性。
戴学斌对此有所质疑:“……会吗?”
曲金沙耸耸肩,反问道:“你们知道斯纳金箱……”
戴学林烦躁地打断了?他的话?:“不管是什么箱,为了?避免万一,你得再?想想办法!”
曲金沙笑一笑:“……好,我想想办法。”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戴学林所谓的办法,就是让曲金沙盯准南舟,趁他离开?,把所有机子的概率都进?行调整,先诱导他多赢一点,再?在正式比赛开?始前调回来。
曲金沙满口答应下来,离开?房间,又重新返回大?厅。
……他没?有靠近南舟的意图,也根本没?有任何打算修改数据的意思。
三台机子里,摇出小丑几率最低的是2.2%,最高的也只是4.2%。
如果再?继续调下去,那就不科学了?,傻子才会继续玩。
更何况,要调概率的话?,只能在机器本身上修改。
南舟现在还在那里坐着,他是疯了?才会去找麻烦。
这倒也是件好事。
就算戴家兄弟真在背后盯着自己,想逼着他去调数据,南舟不离
开?大?厅,他们对他的消极怠工也只能无话?可说。
说到底,曲金沙只是想离开?房间透透气罢了?。
南舟坐在三台机子中?的2号机,正好是几率最低的那一台。
他兑了?1000枚蓝筹,往出币口一枚一枚的送,动作很是谨慎。
游戏闪烁不停的彩灯,像是把一整盘色泽缤纷的调色盘倾翻在了?他的身上,把他泼洒成了?个五光十色的样?子。
曲金沙面上笑颜依旧,心?中?冷眼?旁观。
他喜欢赌场,不仅因?为它能带给自己巨大?的收益,还因?为它是一个硕大?无朋的漩涡,吸进?金钱,也吸进?人性,而他可以站在涡流的边缘,看?一个接一个的人跳进?去,自己不沾身、不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