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你一次。”
南舟气喘吁吁,撑着最后一点清明的神志,但语调已经开始荒腔走板,含混不明。
“……因为我好像真的有一点喜欢你。”
南舟到?现?在也不很懂,究竟什么是喜欢。
他只知道,自己愿意?原谅他一次。
而且,他愿意?和他在小镇里,不走了。
但南舟还?是赏罚分?明的。
“喜欢,是喜欢的。”南舟认真宣布,“但是,我还?是要欺负你了。”
……
清早,江舫蹑手蹑脚地掩门出来时?,恰好和面对着走廊里的一幅画发呆的元明清打了个照面。
江舫主动同他打招呼:“早安。”
元明清犯了一个晚上嘀咕,但翻来覆去的许久,除了同归于尽,他再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他不想死,也不想输,他知道自己是中了圈套,上了贼船。
可当贼船的目的地与他不谋而合时?,他也只能搭上一程。
或许,这就是南舟他们布这一局的最终目的。
因为心定了,他的态度也自然了许多:“你们挺能闹腾。”
江舫当着他的面,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给出了一个相当不要脸的回复:“不够,还?不到?一半呢。”
这一下懒腰中包含着的无限寓意?和愉悦,让元明清差点没忍住翻上一个白?眼。
有了恶魔的教导,自认为是小恶魔的南舟面对他的银发圣子,采取了有样学样的复制学习。
昨夜,身为“
神”的江舫,在进行时?中,从床头柜里取出了一只听诊器,单手给南舟戴上,又将听诊头抵上了他稍稍鼓起了一点的小腹。
被戴上了耳挂的南舟一脸迷茫,不明所以。
直到?听到?了小腹内传来的水声,南舟才敛起了眉目,把恶作剧地轻笑?着的江舫压住了单手,不许他再胡作非为。
混闹到?了后半夜,圣子和恶魔的故事轮播到?了第三遍,南舟才一瘸一拐地抱着江舫去了盥洗室。
他还?是秉承着那套坚定的自我逻辑,觉得在上面的人就该负责。
在等?待水放满的过程中,他捧着日记,写下了一些心得体会。
江舫想看?,他也给看?。
但等?江舫一不小心看?笑?了之后,南舟皱一皱眉,就抢回了笔记本,不给他看?了。
神清气爽的江舫看?向了元明清刚才在看?的那幅画。
……那是梵高的《向日葵》。
江舫:“懂画?”
元明清:“有关?你们的知识和书籍,我们来前都被传输过全副资料。”
江舫笑?道:“看?来有了知识,占了脑子。”
元明清:“……”你他妈的。
江舫和他并肩而立,好心情地看?着那幅色彩绚烂明快的向日葵:“什么时?候跟我讲讲,关?于‘你们’的那些事?”
元明清干笑?了一声:“与其关?心‘我们’,不如想想你们自己。游戏方不会就这么认了的。等?你们出去,会是一场恶仗。”
“别这么见外。你现?在也是‘我们’啊。”
江舫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太见外的话,可对将来取胜没有好处哦。”
……
“纸金”,斗转赌场,贵宾室内。
曲金沙还?是穿着一身红色盘扣的黑色唐装,更显富态,眼睛一半天生带笑?、一半是因为面颊余肉丰富,在面部?肌肉放松时?会自然弯曲起来,像足了年?画上慈眉善目的财神爷。
向来门庭若市的赌博场,醉生梦死的销金窟,因为信号塔开始建立,许多彷徨的人有了目标,客流量一时?间?少了不少。
好在每日的进项依旧是可观,至少在支付过高昂的积分?租金后,还?有不少盈余。
外间?依稀能听出是闹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