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侯父沉着脸,拼着力气压抑怒气,“不是我说,你个当娘的,好歹给俩孩子留点后路。”
“咋了?没有我这个当娘的嫁妆,俩孩子就不活了?那要爹干啥?”萧圆扫了一眼那扇关严实了的房门,“我听人说你后娶的儿媳妇可连一毛钱的嫁妆都没有,还是个农村户口,连口粮指标都没有,如今生了孩子,吃喝可全指着候孝东的工资,怎么滴,都是儿子还想区别对待呢,小心我上厂里告他去!”
天真,真是天真,以为躲屋里不出来就完事了?哼,吃了原主的东西都给她吐出来,原主好性儿也没个好报,换她来了,当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候孝东的工资不低,可负担也重啊,乡下一大家子要支援,他自己也要花钱开销,一年到头根本余不下多少钱,之所以现在过的还不错,还不是靠的原主的嫁妆。
结果拿了人家的好处,却一点人事不干,不说支援一下原主母女了,就说留在侯家的两个孩子,瘦的干巴巴的,身上穿的也是破破烂烂,明摆着过的一点都不好,既然如此,她当然不会留着原主的嫁妆,便宜侯家一家子。
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这样的事情刘彪见的多了,心里大概明白萧圆为什么来此一遭了,要不说为母则强呢,啧啧,这候工一家还真不是东西。
“告你个大头鬼!”候母一听就炸了,立马从地上蹿起来,对着萧圆就冲了过来,老大是她最出息的儿子,是她一辈子的指望,要是被这扫把星告出个好歹,那她一辈子还有什么指望。
“我跟你拼了!”
萧圆眼见着人冲过来,在到近处的时候一侧身,直接让老虔婆摔了个大马趴,可能是冲的太急太快,老太太居然一时没爬起来,刚才额头还撞上了墙,听着那一声“砰”,想想就很疼。
萧圆居高临下的看着,一点没有要扶人起来的意思:“年纪不小了,可得悠着点儿,不然一不小心摔出个好歹,这大把的好日子可就没法过了!”听着像是诅咒似的。
侯父狠狠瞪了眼说风凉话的前儿媳妇,赶忙起身将老伴搀扶起来,只是客厅原先摆放着的桌椅板凳都被人搬走了,他只能将老太太搀着不让人摔倒。
刘彪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腿,嫌弃的直撇嘴,也没有管老太太的死活,转而说起嫁妆的事:“萧同志,客厅里的东西已经搬完了,你看?”
趁着老俩口无暇顾及的功夫,萧圆直接领着人往老两口的卧室里走,老太太那边还在哎哟哎哟的喊疼呢,一看萧圆要往卧室里冲,立马又忘了疼,要拦着人不让进。
只是这回被老头拉住了,“算了算了,让他们搬!”这帮杀神来了,想全身而退根本就不可能,再说还有前儿媳妇亲自指认,他们就是想耍赖都没有理由。
毕竟在乡下,也没有婆家霸着前儿媳妇嫁妆不给的理。
候母挣扎着还想去拦,侯父死死压着,见小兵们都在卧室里,压着嗓子劝老太太:“你不要命了,那些都是什么人,你想找死不成?”侯父说着又小心的往他们卧室的方向瞅了一眼,“姚家的事你忘了?姚老爷?嗯?想起来了没?”
候母一听姚老爷的事,浑身跟着一颤,不敢再提烂人的事了,城里抄家的事他们老俩口听说了不少,亲身经历的却不多,可五几年斗地主的事,他们可是亲身经历过的,当时姚老爷怎么死的,他们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过了十几年,想起当年的事,心肝还是发颤!这时候,老太太不禁有些后怕起来,她刚才怎么有胆敢跟这帮杀神硬杠呢,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呢么。
撑着她的一股劲儿散去,老太太立马虚的有些站不住,边上的老头看老伴这幅德性,嫌弃的翻了个白眼,真是个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