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梁骨挺起来了,说话的嗓门也都纷纷大了好几度,见着孙红军,还会停下脚步说两句,
“小孙啊,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绝,多少还是得赔点,人家女同志不容易啊....”
“小孙啊,做人不能忘本啊,咱们当初走上战场,还不是为了家小吗,现在你咋变成这样呢......”
类似的云云
有些嘴巴大的,还喜欢以身说法,将当初那点死死捂着不说的破烂事也给说了出来,
“小孙,你小子那事办的不地道啊,你看我,就我老家那个,两个儿子都娶媳妇了,照理我可以不给的,她自己在乡下有儿子孝顺,不差我这点,可我还不是勒紧裤腰带给人赔了三百块!三百块呢,三百块呀.....”
当然这些都是萧圆听人说的,涉及军事机密的没人说,类似的八卦,多少道围墙,它也挡不住啊....
高级军官的家属区可能好点,像孙红军那边,好多都是从乡下过来、闲的没事干的小媳妇们,她们没有工作,最喜欢的就是没事聚在一块,说说这家长那家短的事。
因为一些隐隐约约的优越感,家属院的媳妇们对萧圆倒是不错,有什么都会跟她说,萧圆也就知道了不少后续。
不过奇怪的是,别人家都有人说,就是关于林团长家的事,没有人跟她说,萧圆打听不到,也只能走一步看两步了。
忙碌了一天,她将从孙红军那里要来的五百块和从他老家拿来的两百块,分开藏好,就等哪一天,她去附近的城里将大部分钱存到银行。
五块大洋,她没打算动,留着做纪念。
今天下午她去理了发,之前的发型还是过于旧社会那种已婚妇女扎的小揪揪,简直要多土就有多土,当初要不是怕露了相,她早就剪了,如今一头的齐耳短发,别提多舒服了。
洗漱用品也买了,准确来说,应该是赊的,她压着小郑陪她一起,不管是小卖部还是理发店都给面子,全给赊了。
不赊也不行,她明面上可是一毛钱都没有!
萧圆洗漱干净,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寻思着明天该怎么办,寻思着寻思着,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萧圆就动身去雇主家里,她估摸着林大团长此时应该一本正经的等着她,交待她一些注意事项,比如不吃香菜、生姜,比如对菜饭咸淡有些苛刻的要求.....
一般脾气古怪的人,除了拥有跟一般人差很多的特殊喜好,应该还有些难以言说的小怪癖,这些不都是得在第一天的时候交待清楚吗
萧圆打起了一万分精神,一路上不断预演接下来可能遭受的刁难,比如他噼里啪啦的说上一大堆,转头让她复述出来....她肯定复述不出来。
比如让她个北方人,每天做甜腻腻的南方菜....她不会烧,也不会烧....
这些还都是她能想的起来的,想不起来的应该更多,总结一下,这人真是太麻烦了,怪不得不招人待见。
萧圆一路忐忑的到了他家,敲门,没人开,继续敲门,还是没人开,最后她只能自己用钥匙开门,开头很不顺利的样子。
里面空荡荡的,似乎是没人,嗯,是堂屋里没人,因为她很快就听见楼上有小孩的哭喊声。
萧圆快速环视了一下一楼的角角落落,没有人,一楼的布局很简单,除了保姆房,另外还有一间,门被带上了,萧圆暂时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
剩下就是厨房、餐厅和客厅,一览无遗,一楼确确实实没有人,她心里纳闷,不知道那个什么林团长搞什么鬼。
她循着哭声上了楼,渐渐锁定了具体的房门,打开一瞧,小小的婴儿床上,正有个小宝贝在那挣扎哭闹着。
萧圆四处看了看,都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这会她倒是想有个人给她具体说说,比如尿布在哪里,奶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