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两清了,各走各的。
……
陈雾的眼里一掠而过难以置信:“十八岁到二十二岁,你一点都没有变。”
姜禧:“你讽刺我。”
陈雾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说:“我是不会管他的,即便他死了,我也不会管。”
姜禧的唇角开始快速颤动,压制着什么:“那你是要让他在殡仪馆躺一辈子吗?也不是不可以,费用我出得起,可是你不怕他进到你梦里,指责你这个当哥哥的不是?”
“我怕什么,我问心无愧,”陈雾望向远处下沉的乌云,“你是他的配偶,他的后事你自己……”
姜禧抽着气打断:“那是他的遗愿,他想让你带他回老家。”
她始终攥紧的一只手缓缓摊开,手心里是一张皱巴巴的遗书,不知随身携带了多久。
陈雾没有去接,也没看一眼。
“这是季明川为自己安排的谢幕,我并不想接受他给我制定的戏份,按照他写好的剧情走到结尾。”
“他是火葬,还是土葬,洒在哪,埋在哪,这都是你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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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夕,姜禧在低档酒吧喝酒,来消费的不是什么富二代公子哥,都是些不会被家世捆锁的群体。
年轻貌美的女人孤身买醉,有人凑了上去。
有了带头的,马上就有两个三个……
不一会儿就围了一圈,他们抢着请她喝酒,和她搭讪,要她的联系方式。
当姜禧喝得酩酊大醉坐都坐不住的时候,一个西装男闯入这片低俗的迷离之地,将一杯醒酒茶灌进她的口中,她被扛出酒吧后巷,塞进停在路旁的车里。
“队长,你怎么这么臭?”保镖捂着鼻子后退。
骆队这才发现那位大小姐吐了,他脸色难看地脱了西服。
碍于身份,不能拎着拖着,也不能抱,只能扛在肩上,很费劲,现在还吐他身上。
待会儿少爷得去给陈先生买花,不会要让他把那醉鬼送回去吧?
骆队头疼地找了个地方蹲着。
车里混杂着冷冽的皮革味和酒气香水味,以及呕吐过的发酸气息。
不知是醒酒茶发挥了作用,还是被低气压刺激的,姜禧的神智稍微清醒了一点,她撑着皮椅坐了起来,瞪着操作笔电处理公务的男人:“是你。”
晏为炽忙得要命,他要抓紧时间把最后一点忙完,今晚和明天才好过小日子。
疲乏紧凑的时期,晏为炽还要在回家前拐来这破地方。
姜禧用手背擦着嘴上呕吐留下的粘液,古怪又惊悚:“你怎么有闲工夫管我死活。”
脑子窜出什么,她倏然激动得发抖:“是不是,是不是我哥……”
后面的话被一道寒厉的目光凝住。
姜禧在强烈的自我防护意识之下挪后,身体靠上车门,紧紧的挨着,摸索着去拽把手。
“我怎么警告你的?”
晏为炽大力合上笔电,“别再出现在陈雾面前,姜禧,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姜禧当场嘲笑:“他都不在了,你还怕什么,没人能影响你跟陈雾的感情,你们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晏为炽唇边的弧度更大更加清晰:“少给他脸上贴金,我纯粹是厌烦你乱蹦跶。”
话落,他降下车窗,手搭上去,屈指敲两下车门。
司机会意地上了车,升挡板。
不多时,车子行驶出酒吧后巷,后面跟着保镖们的车。
姜禧胃里不断翻涌,她一次次压下呕吐的欲|望,晏为炽还有话要说,等不及要去哪,才会稍上她,忍她一阵。
车里开着暖气,姜禧的脑袋再次昏沉起来。
“回去劝劝你父亲,做慈善就好好做,别他妈不安分,否则我不介意把‘明记’提上来。”
……
“你也了不起,去那种酒吧,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