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箱,“走吧,我送你上车。”
王听云想,上车也好。上了车,以后就不相见了。
临走时,黄挚塞了一张名片到她行李箱的外层,“有事找我。”
她看向他的腿,“你真的没事吗?”
“我上医院。”
“抱歉。”王听云说完,拎着箱子进了候车室。
----
王听云坐车到救助站,陪王母过年。
救助站,王母有姐妹聊天,好过一个人苦闷。虽然聊天也大多是谴责前夫,起码有了发泄的渠道。
王听云暂时帮不了王母,见到母亲露出的笑脸,她有了慰藉。
过完了年,她回去学校。和黄挚的重逢不过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王听云在学校的勤工助学项目,找到一个家教的兼职。给一个初二的孩子辅导数学课。听其他同学遇上了熊孩子,她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她教学的那位,性格很老实。
她终于走上了正轨。之前的生活,好像只是一个和她同名的人,代替她走了十八年。
她现在才有了自己的思想和灵魂。
班上也有高考失手的同学,偶尔说起,王听云笑了笑。
忘掉那段日子,她会开心很多。再过些日子,就能彻底放下了吧。
然而,平淡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再度生变。
王母在救助站大半年了,恢复和亲戚的往来。她主动给大虾的爸爸打电话问候。
大虾的爸爸说,“小真在H大功课忙,过年早早走了。”
王母听到小真上了H大,心有不甘。
大虾的爸爸在过年时,偶然得知了大虾和朋友们策划的赌局。大虾的爸爸感到过意不去,主动坦白,并且道歉。“没想到,这事对听云影响那么大。真是对不起,孩子们不懂事,耽误了听云的前程。”
这是电话,大虾的爸爸看不到王母恶毒的眼睛。“是吗?”她阴森森地说完,挂断了。
第二天,王母回邬山镇。
到了大虾家,大虾的爸爸以为她是来探亲的。
哪知,王母掏出一匕首,冲向大虾,“你了毁我女儿,你毁了我女儿!”
大虾闪避不及,瞪大的双眼里,王母的影子越来越大。
他的大腿挨了一刀。
大虾的爸爸大惊失色,连忙拉开了王母。
王母挥刀指着大虾,“我女儿要上名校的,你们毁了她,还有谁?还有其他人对吧?说出来,我要一一报仇!”
大虾的爸爸捂住了大虾的伤口,喊:“快叫救护车。”
王母放下匕首,昂然站在院子里。她为了女儿,可以把命都豁出去。
----
事情传到王听云的耳中时,王母已经被警察拘留了。
王听云宛若晴天霹雳。
赌局这件事,她一直瞒着王母,就是担心王母一时冲动,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警察挂了电话。
窗外艳阳高照,王听云却觉得天空破了一个大洞,要把她吃掉。
她以为,自己的幸福生活即将展开,现实给她打了一巴掌。
她向救助站求助。
救助站的一群人靠殴打小三泄愤,也想不出文明的方法。
王听云想找王父。
王父多年前留下的手机号,早已是空号。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穷途陌路之际,王听云拨通了黄挚的电话。
“喂。”黄挚像是刚睡醒。
“黄挚……”她咬唇,眼眶里的泪珠汹涌而出。
大虾当天入了院,朋友们还不知道此事。黄挚笑了下,“王听云?想起指使我了?”
王听云捂住嘴,吸着鼻子,说不出话,传到话筒里的只有抽泣声。
黄挚骗她,她没有哭。高考失利,她没有哭。如今母亲深陷牢狱之灾,她再也撑不住了。
“怎么了?”黄挚柔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