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但,“没必要这样就出来吧?”
沈放更乐不可支了:“老爷子要求每个人都穿红衣服,大哥哪儿有什么红衣服啊,结果被老爷子赶出来了。不过大哥,红衣服我没有,红内裤行吗?我友情提供你一条红内裤。”
季洛甫摇了摇头:“你消停点儿吧。”
四个人在客厅里聊了会儿,眨眼就是饭点。
季洛甫的手机响起,接完电话之后,他不无疲惫地拧了拧眉。
陆程安:“怎么了?”
“我先过去吃个饭,待会再回来。”
沈放惊讶:“不要红衣服了吗?”
季洛甫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你能闭嘴吗?”
“不能,”沈放非常诚恳地建议,“我真有红内裤。”
季洛甫咬牙:“不、需、要。”
沈放家过一条马路就是季家。
这场雪连续下了两个多月,茫茫白雪裹着寒风,围墙上堆积着一</p指厚的雪,季洛甫推开栅栏门,刚好和推门出来的朝夕视线对上。
两个人隔着苍茫白雪,继而一笑。
季洛甫:“怎么出来了?”
朝夕头疼不已:“太累了。”
二人站在门边,均双手插兜,眼神旷远又空幽地望着某处,神情也是如出一辙的凛然淡漠。一墙之隔的室内热闹至极,欢声笑语;而室外,二人静默无声。
唯有簌簌白雪被寒风吹动发出的颤声。
这副画面太熟悉。
以前每年过年的时候,季家所有的亲戚都来这边拜年,室内太吵,朝夕不喜欢这样的喧嚣嘈杂,于是从人群中退出。她在门外待不了多久,身后就传来开门声,都不用转身去看来人,就知道是季洛甫。
这种时候,向来是季君菱施展手脚的时候,她向来乖巧,又长袖善舞。朝夕和季洛甫不擅长和长辈接触,因此每到此刻,都是艰难地顶着张笑脸附和着长辈们,时间差不多了,便退场离开。
两个人出来之后,也没什么好说的。
简单的一两句,
“不再待一会儿?”
“烦。”
说完,便看着这满园飞雪,直到屋内传来开饭的声音,二人才推门进去。
今天也是如此。
吃完饭之后,朝夕给了季洛甫一个眼神。
季洛甫心领神会,说:“我带朝夕出去转转。”
季老爷子不满:“大雪天的有什么好转的,而且朝夕刚回家,我还没怎么和她聊天,你拉她出去干嘛?”
季洛甫:“她都回来了,您还愁你俩没时间聊天吗?”
朝夕说:“是啊,我都回来了。”
季老爷子眼珠子骨碌一转,意味深长道:“陆程安也在?”
朝夕:“嗯。”
“那去吧。”他长手一挥,语气悠长道,“过段时间,他该上门提亲来了吧?你俩的事儿,也该定下来了。”
朝夕只嘴角挂着浅淡笑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季老爷子其实不太喜欢小辈们这样的,但面对的是朝夕,他也说不出任何催促的话,拍拍朝夕的手,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爷爷对你也没什么要求,希望你万事顺利,就好。”
“会的。”她说。
朝夕和季洛甫到沈放家的时候,意外发现陆程安不在。
朝夕想拿出手机给陆程安发消息,却被沈放制止:“二哥没回家,他出门说是要买劳什子
的糖葫芦,看看时间,差不多也该到家了。”
“糖葫芦?”朝夕猛地抬起头。
沈放:“不是给你买的吗?”
话音刚落,陆程安就回来了。
朝夕还站在玄关,门一敞开,室外风雪涌了进来,陆程安很快就把门关上,他一抬眸,恰好对上朝夕的视线。
她的神情有几分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