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黑红衣衫腰配大刀的官兵。
寇母当场吓得腿软。
隔壁的寇双喜被吵醒,很是不耐:“娘,外头是谁?你赶紧去开门,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寇母看向儿子的屋子,眼泪夺眶而出。她真想从后窗翻到后院跑,可实在放不下儿子,又觉得那俩人没得逞,就算告了?她,就算她认罪,应该也没多大的事。
心里?抱着一丝侥幸,她抹一把泪到了门口,强自镇定:“几位小哥找谁?”
“可是寇杨氏?”官兵声音严肃。
听到果然是找自己,寇母点头,又急忙道:“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
“跟我?们走一趟,镇长有话问你。”
官兵看她慢吞吞开门,不耐烦道:“动作快点,别让我?拔刀。”
寇母:“……”
寇双喜虚弱地奔到窗边,看到母亲被官兵带走,焦急问:“娘,他们为何找你?你做了?什么?”
寇母挥挥手:“我?没事,一会儿我让你三嫂过?来帮你熬药做饭。”
临走之前,她还真的请了人群中的邻居三嫂帮忙。
官兵来的时候,村里?小部分人已经起床,看到官兵过来,还想赖床的人也起了,赶过来后刚好看到寇
母被带走。
众人嘴上没说,心里?却猜测开了?。
昨晚上柳叶儿才把两个贼人送去镇上,今儿官兵就来找寇母。众人又想起昨晚上柳叶儿所说的话:为何这?么大动静同住一院的寇家母子不知道?
难道……寇母还找了外头的人来欺负自己儿媳?
总之,此事和她脱不开关系。
寇母人被带走,村里?的人议论纷纷,围在一起半天没散,连地里的活儿都顾不得了?。
*
楚云梨半夜到了镇长家,敲开了?门禀明事情后,已经是下半夜。
癞皮狗两人挨了一顿打,看到楚云梨就下意识浑身颤抖。还是那句话,他们没偷到东西,也没欺负得了?人,就算定罪,罪名也不大。最多就是名声不好……他们俩之前本也没甚名声,还是乖巧一些少讨打。
两人招认得很爽快。癞皮狗也没那么蠢:“我?们兄弟俩讨人嫌,平时都没人爱跟我?们说话。那天我?走在路上刚好碰到寇大娘,她非要拦着我?说有事情商量。”
镇长皱眉:“这?么说,是她让你们这么干的?”
“是啊!”癞皮狗振振有词:“她就住在同一个院里,若不是她保证自己不坏事,我?们兄弟哪敢摸进门?”他恍然道:“对了,门还是她特意开着的。”
于是,镇长就让人去请了?寇母。
寇母来时,天色已然大亮,她一进门就跪下喊冤:“镇长大人,我?什么都没干啊!”
镇长将癞皮狗两人的供词念了一遍:“这?些是他们俩指认你的话,你可有话说?”
寇母瞪大了?眼,满脸惊诧,脱口问道:“我?找的他们?”
“对啊!”癞皮狗一本正经:“我?说不行,你非说柳叶儿不孝敬你,又占着你的院子。你说要把她嫁给我?,还要把她养的猪和鸡分一半给她当嫁妆……若不是你许诺这?么多好处,三更半夜我?不睡觉,跑你家做什么?”
寇母:“……”
眼看癞皮狗说得煞有介事,她急得眼泪直流:“不是啊,明明是你找到的我?,你说你看中了柳叶儿,让我帮你开门……”
话出口,才惊觉自己失言,寇母捂住了嘴。又一想,若是再不辩解,这?盆脏水泼到了自己头上,
当下咬牙将那日如何遇见癞皮狗,两人如何劝说她的话原原本本说了?。末了指天发誓:“若我的话有半句虚言,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看向镇长,殷切道:“镇长大人,您若是打听过我?,就该知道我?有多心疼我小儿子。若是我说假话,他也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