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天授变为主权在民,实乃一言动摇了明廷的法统所在!”
苏泽看向朱聪浸,没想到
苏泽直接鼓掌起来:“朱知府此言,真乃吾之知音也!”
朱聪浸说道:“属下想要说凤阳府的一个小故事。”
朱聪浸又说道:“在山西的时候,以及在凤阳担任知府的时候,属下想到了一个问题。”
除了这些知府之外,苏泽还将王锡爵和许国安排到了会上。
李贽连续写了几篇文章,《论新家庭》,《新生活》,《论婚姻》,全部都是批判婚姻家庭中的父子关系,夫妻关系,倡导妇女解放,倡导小家庭模式。
苏泽接过话说道:
“南直隶是东南之重,改革自然要从南直隶开始,众位都是南直隶的知府一级的官员,请大家畅所欲言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让苏泽惊讶的是,
虽然看起来不管事,但手下官吏若是触犯法典,何心隐执法的时候也是冷酷无情的。
何心隐有些担忧的看向苏泽。
最后就是朱明宗室朱聪浸了,这位就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在会议桌前战战兢兢的。
所以李贽当政受到的非议和攻击最多,徽州府的读书人专门在《警世报》上刊登文章骂他。
“因此属下的餐食中每一餐都有肉,而普通衙役顿顿只有菜吃,还不如自己买菜烧了带来吃。”
众知府齐聚在南直隶巡抚衙门的公堂中,苏泽让人搬来一张大桌子,将会议的材料印刷出来,然后让众人坐在桌子边上议事。
如果万历死的早,估计也会被捧成一代明君。
苏泽说道:“朱知府的做法,就是从君权天授改成主权在民,由府衙吃饭的人推举出评价的人,由他们决定菜式和口味,这个方法妙!”
“就算是雇工,属下也见过各种各样的。”
“这明廷两百年,名臣良相也不少,为什么还是日益倾颓呢?”
“可我们这样的穷酸宗室,就算是挂着宗室的名头,到地方官员那边领米,也经常会被推诿扯皮,缺斤少两,甚至有时候直接被克扣。”
“所有人只要伺候好上级就行,官场也就成了虎斗场,成了豺狼窝,才有了明廷那么多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才有了那么多为虎作伥的胥吏衙役。”
“但是近些日子,徽州府有工匠发明了新的制墨工艺,不需要和以前那样取灯灰为原料,而是改进工艺直接用煤灰大量制作墨灰,再用便宜药材批量制造,徽墨的价格也下来很多,虽不如传统徽墨那么字迹弥久,墨香清远,但是也足够便宜,让很多百姓也用得起。”
“而明廷各级官员,想要升迁也只需要上级满意,自然心中没有百姓。”
比如李贽提倡“真我说”,认为“追求人欲”才是天理,特别反对三纲五常的伦理关系。
等到政务人员充足之后,自然会找个清贵的职位将他养起来。
朱聪浸首先说道:“大都督,属下拜读了您在京师写的《与明廷书》,觉得茅塞顿开,这篇文章当真是切中要害。”
仅次于松江府的就是苏州府了,何心隐比起上一次见面瘦了很多,他浓浓的黑眼圈仿佛一名皓首穷经的老秀才。
何心隐在苏州府很少过问府衙的其他事务,一门心思就是编写法典,修订法典。
就连朱聪浸这种一个月上一道公文请辞的知府,苏泽都找不到替代他的人,只能让他继续干着。
朱聪浸说道:“所以起来也简单,凤阳府城内酒楼也多,我就让府衙各房的吏员和衙役们推出代表,然后让凤阳府城内的酒楼按照日餐的标准送菜,最后选出一家物美价廉的出来,如今府衙上下都对午餐很满意。”
环视一圈,众人状态各不一样。
而李贽这是狂儒性格,他也在《警世报》上和这些徽州读书人对喷,双方你来我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