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回到高专。
教室里只有夏油杰, 他坐在座位上捧着一本书看。
五条悟一进教室,夏油杰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 怔愣住了。
夏油杰从没见过五条悟这么狼狈, 整个人像是被水洗了般, 衣服湿淋淋的, 头发被完全打湿,头帘被他整个掀了上去。
“你是掉水了吗?”夏油杰看着他问。
即使掉水里五条悟都不会变得这么湿, 夏油杰只是习惯性调侃他。
五条悟没说话,径自走到教室后方的储藏柜前, 打开自己的柜子, 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
他拿着衣服,转过身道, “我今天在高专住。”
夏油杰放下手里的书, 勾起唇角,饶有兴趣地说, “你之前不是说永远不会住高专的宿舍么。”
“现在不嫌弃了吗?”
五条悟维持着清润的脸色, 没理会夏油杰, 目不斜视地经过杰的座位, 朝教室门口走去。
夏油杰继续说,“怎么了?酒店不好住了?”
五条悟往常都是精神抖擞的, 此时他格外安静。
他越不说话,夏油杰越觉得有趣。
“是因为那个叫椿的女孩子吗?”夏油杰道。
五条悟已经走到了教室门口,听到椿的名字, 停下脚步,转头定定地望着夏油杰,“这个名字不要再提了。”
看到他的表情, 夏油杰收起唇边的笑意。
“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虽然以前也没有,但现在是很明确的没有。
他的声音很轻,表情很淡,却给夏油杰一种强制性压抑住狂涛的平静感。
“我去换衣服。”
说完,五条悟走出教室,只留夏油杰一人,独自回味刚刚发生的事情。
*
椿离开高专,走在回酒店的路上。
下午七点,天空仍下着小雨。
盛夏往往天黑的比其他季节晚一些,然而今天阴雨连连,天看起来比前几天暗不少。
高专到酒店的距离很近,从花园穿行过去,步行大约十分钟。
椿撑着那把雨伞,走进花园里。
她在酒店经常听到其他员工谈起过一些关于酒店的怪谈。
这家酒店刚建成没多久,据悉,酒店所在位置的原址是一家财阀的旧府邸。
那家财阀的产业代代昌盛,直至三年前,自家卜卦吉凶的占卜师被杀害,财阀一下丧失规避风险的预知能力,外加上懂行人破了那家财阀的祖宅风.水,商业场的同行一拥而上的拉踩竞争,疯狂抢占他家在该领域的市场份额,导致财阀一蹶不振,庞大的产业一夕间门轰然倒塌,甚至负债累累,他们只得变卖自家土地和家产抵债。
传闻中,在大正时期,旧府邸在建造时,因为一直无法将木桩打进地里,于是选了两个活人祭祀,用两条人命聊慰这里的神灵。
为了搭建酒店,随着机械推翻了这里旧宅的建筑,当年活祭的封印也产生了松动。
那年他们祭祀的场地,似乎就在这个花园附近。
椿独自一人走在这里,打着伞,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她从同事哪里听到的这些怪谈。
她与无惨相处这么多年,早已习惯鬼王这种危险生物,自然不怕什么鬼神,但不知道是阴雨阵阵的天气原因,还是这个花园本身散发的气场阴森可怖,此刻她感到寒冷刺骨,内心充满不安。
以前,无惨和他的鬼部下在时,她作为人类,心底隐隐也会有这种不安。
第六感告诉她,这里不安全。
椿握紧伞柄,加快脚步,心里默念着飞鸟时代法师教过她的护身真言。
不知是雨水拍打地面的声音,还是衣服的摩擦声,椿总能听到她身后紧跟着一阵“沙沙”声。
就在她即将走出花园之时,“嘶——”一阵凉气吹拂在她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