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皇帝步辇,去往位于庆阳城西城的御花园,甘泉宫。
庆阳宫室,经过历代晋国先君数百年的营建,规模庞大,城内一条内河,分东西两城,虽然庆阳宫主要宫殿建筑群在东城区,但内河西岸,西城区也有离宫别院,当初修筑宫室时,为了方便皇帝去离宫散心,内河两岸,修筑了三座离河岸四丈高的空中廊桥,在连接两岸宫苑的走廊,专供皇帝御驾来回穿梭,此并行的三座空中廊桥,也赌是庆阳城中的一大奇景。
之所以修筑三座空中廊桥,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在此预谋埋伏刺杀皇帝有意为之,每次皇帝御驾通过空中廊桥都是随机选其中一座通过。
皇帝步辇至空中廊桥时,皇帝忽然道:
“停一下,落轿。”
众陪侍在皇帝身边的宫人不敢造次,心翼翼的轻轻放下了步辇。
皇帝下得步辇,来到空中廊桥边,微风拂面,他看向内河两岸繁华的街市,来往如梭的船舶,不由叹息一声道:
“江山如画……”
太子已经被赐死,皇帝此言,也是已经在心中琢磨帝国的下一任继任者了,他四顾左右,本想找个贴己的人话,却忽然想起,内廷总管吕梁已经去廷尉狱传旨未归。
半晌后,皇帝眉头紧锁,才转身坐上步辇,道:“起驾。”
众宫人闻言,又抬起步辇去往甘泉宫郑
此时左丞相府中,皇帝内卫青衣使一把手,检事校尉卞虎、主管查证逆太子一党作乱的廷尉一把手,九卿之一的廷尉马歆,堂中正是大晋左丞相霍铮。
太子虽然已经被皇帝赐死了,但太子死后的一系列事情,还得继续深挖,此番,正是左丞相霍铮挂帅,与青衣使、廷尉联合调查太子谋逆一案。
霍铮看罢廷尉审出来的卷宗,没什么,又翻过青衣使调查出来的卷宗,眉头紧锁,半晌后,他看向青衣使一把手,检事校尉卞虎,问道:“卞校尉,陛下看过青衣使调查的卷宗了吗?”
卞虎闻言,摇了摇头,道:“这是我们青衣使刚刚调查出来的证据,还没来得及上报,此人是安国君府上的门客,现在我派了几名好手专门盯着他,一切还要看陛下的决断。”
霍铮闻言,想了想,还是道:“如此看来,逆太子一案,安国君也有可能牵扯其中?”
卞虎微微颔首道:“确实如此。”
霍铮想起最近皇帝的一些言行思虑半晌道:“事关安国君,我们立即动身去宫里向陛下当面呈请圣命,在动手查案不迟。”
卞虎自点头称是。
三人一路去往城西离宫,甘泉宫,向皇帝汇报工作。
皇帝看罢呈上来的卷宗,沉默半晌,看向卞虎,问道:“卞虎,此人确实是穆修府上的人?”
卞虎上前确认道:“启奏陛下,确信无疑,青衣使在东宫查案时,偶然得知的一条线索,此人名叫赵诞,很早以前就投奔安国君府上为门客,除了魏满,此人也极受安国君器重。”
皇帝闻言,沉默半晌,吩咐道:“卞虎,此事就不要再往下查了,你们退下吧,霍卿,你留一下,朕有要事与你商议。”
“诺。”
翌日,春江楼,雅间中赵刍一身短衣打扮,乍一看去,好像沿街叫卖的货郎,他对面正是号称回乡务农的吴榭,如今却是正式在这里做起了酒肆老板,全职打理这里的生意。
二人正在相对而坐,对弈围棋,此刻棋局已成残局,赵刍执黑棋,落子。
吴榭见赵刍走了这一步,着实让他有些意外,微微颔首道:“妙。”
赵刍看着棋盘,日有所思道:“老吴,太子残党,已经于昨被全部处斩,接下来,便是我们与安国君之间的对弈,或者是与陛下的对弈。”
吴榭道:“没想到,太子到底是走了那一步。”
赵刍闻言,微微一笑道:“因势利导而已,各自有各自的算计,其实左丞相霍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