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天,再看见辛言忱时,他们便像找到了救星一般。若不是顾忌“规矩”二字,多半得跪下抱腿求饶。
“辛贵人,不知您是否留下这二人?论规矩,还是咱宫里教出来的强。”
辛言忱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停留了一瞬,并未搭话,随意指了指。
“这位、这位,还有那个,加上最左边的.......”
越说,两个辛家小厮脸色越白。
四个!大公子挑了四个!大公子不要他们了——
辛言忱停顿了几秒,才道:“这四位,全部给荀生。”
裘荀生乐得不费劲,领头宫侍有些惊讶,目光不着痕迹地在二人间扫过,嘴里却笑道:“好嘞!还得辛苦臻才人赐名了。”
两个辛家小厮的心蓦的一松,提着的那口劲没了,几乎要晕倒。
“我要右边两位,加上带来的两个,也就够了。”
听到自己被选中,两人差点痛哭。
等领头宫侍离开,回到屋内,个高些的那个直接跪了下来:“大公子,奴才有罪!”
一连磕了好几个头。
矮的那个呆了几秒,也跟着跪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慢了些,只能把头磕得更响。
两人竟像是比起来似的,谁也不肯停下。
裘荀生的四个宫侍站在门外,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好在他们也聪明,迅速退开,守在门口,距离不远不近。
辛言忱看了一眼几人的背影,还算满意,再看一眼兴致勃勃望着跪地二人的裘荀生,有些无奈。
挑中几人,看中的便是这聪明劲,加之目光清明,对裘荀生来说,或许用着更为顺手。
可奴才啊,是教出来的,震慑着的,恩威并施.....这些,他如何帮他?
许久,辛言忱冷淡道:“起来吧。”
“叫什么名?”
跪着的两个还没说话,新挑的两个已经机灵抢答:“还望贵人赐名。”
跪着的两个:“......”
不仅没抢过别人,认罪的时候连名都喊错了。
称呼的变化。他们突然便意识到,现在这位可不是辛府的大公子,而是辛贵人,陛下的男人!
心底最后一丝轻视也消散,两人起身,连额头的血迹都不敢擦。
辛言忱随口道:“便叫春鱼、夏鱼、秋鱼、冬鱼吧。”
往后余生,只愿像这水中的鱼儿一般,纵然被圈于方寸大的池塘,仍旧能够自由摆尾。
春鱼和夏鱼是原先辛家的两位,秋鱼和冬鱼是新挑的。
裘荀生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既如此,我那四位便叫春卷、夏粉、秋枣、冬糕吧。”
春天的春卷,夏天的凉粉,秋天的枣子,冬天的糯糕。
全是吃的。
很明显的,春鱼和夏鱼脸上出现庆幸之色。
辛言忱忍不住看了裘荀生一眼。
故意让他站在一旁,刻意训了辛家二人,竟只悟了这么点东西?
少年察觉他的目光,回头一笑,手中那摊开的圣旨上,墨色的“臻”字尤为显眼。
辛言忱缓缓收回了目光。
凡事急不来,旁人能做的也就这些,日子终归是自己过的。
说到底,他姓辛,也不真的是裘荀生的哥哥。
*
有小厮在,行李很快理好,辛言忱分了许多给裘荀生。
虽得赐字,但位份尚低,赏赐的首饰怕是不够。那些眼皮子浅的大多也是先敬罗衣,几样上好的首饰少不了,得亏徐玉修给的多。
至于金子,在哪都用得开,上下打点必不可少。
春卷四人同样聪慧,很利落地表明忠心,起身时刻意往他这里望了几眼。很显然,也是做给他看。
辛言忱管不了那么多,他只需几人知晓,他这个从七品贵人与他们主子关系颇好。
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