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英的踪迹。
晚上的时候他接到周清倾电话说套|牌|车找到了,还顺便抓到了两名嫌疑人。他立刻把手里的工作交给陈最,带着汤俊彦赶到省厅。
眼下沈斯珩正站在总队办公间门口的走廊里和方启明打电话,他抬眸瞥见周清倾的身影,快速对着手机说了几句就挂掉电话,迎上去问:“刚电话里没来及细问,情况怎么样?”
“抓了俩,张子平和梁浩广。”周清倾快步走进办公室,猛地灌下一整杯水,“我怀疑这两人就是故意把车开到一个偏僻无监控地段,准备弃车。”
跟着一起走进来的欧政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满,“张涞这孙子真够狡猾!”
孔越彬像是没骨头似的瘫在工位上,有气无力地吐槽:“所以这小子才这么难抓啊。”
“不想这么多了,今晚连夜对这俩人做预审吧。”周清倾中指揉着太阳穴,安排道,“沈斯珩跟我去审张子平,小汤负责记录;欧政和裴天瑞去审梁浩广,颖颖你做记录。”
“是!”
众人稍作休整,将两名嫌疑人资料整理了一番,拿着文件分别走进讯问室。
张子平的心理防线比吴强还高,面对沈斯珩和周清倾的问题各种胡说八道,只交代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信息,重要的线索闭口不谈。
见三名警官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张子平皱了皱鼻子,混不吝地开口:“警官,我就是让朋友做了一个套牌安在车上而已,这构不成刑事犯罪吧?顶多把我12分扣光吊销了驾照,再罚点钱拘留两天,犯不着把我带到审讯室吧?”
“只是安了个套牌?”沈斯珩唇角微微上扬,眼神却冷飕飕的没有任何笑意,“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涉嫌古董诈骗和命案?”
“古董诈骗我认,命案可跟我没关系啊!”张子平淡定如常,面不改色地聊起自己的罪行,“诈骗罪嘛,我懂,三年以下是吧,这罪我认了还不行吗?但这命案我可不认啊!我早就从别墅搬走了,命案可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我从来没有跟你提过命案的信息,为了不惊动你们,这起命案我们也没有发过公告。”周清倾支着下颌,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子平,“所以你是怎么知道命案是在别墅发生的?”
张子平脸色僵了一瞬,沉默不语。
沈斯珩捕捉到他神色的变化,唇边的笑意扩大了几分,拿起文件不疾不徐地开口。
“再来说说你诈骗的这个事情……谁跟你说诈骗罪就是三年以下?诈骗公私财物价值三千元至一万元以上,三年以下;三万元至十万元以上,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五十万元以上就属于数额特别巨大,得十年以上或无期。”(注1)
他慢条斯理地翻着文件,时不时抬头扫他一眼,语气冰冷又嘲讽,“说你是法盲吧,偏偏你还懂点儿;说你不是法盲吧,你又这么天真可爱。就从我们现在所掌握的证据来看,你们涉案金额超过9位数,你自己猜猜你这属于什么量级?”
周清倾不给张子平思考的机会,紧接着说道:“我们在那辆宝马X6上提取到了死者高屴和你的毛发、指纹,以及高屴的血迹。你说你在高屴死亡之前就从别墅搬走了,那车上为什么会有高屴的血迹?”
张子平眼神闪烁,“这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他死之前留下的吧?”
他小幅度挪动了下屁股,又强调一遍,“反正人不是我杀的!”
沈斯珩没说话,右手突然摁住耳机,眼睫微垂。
几秒后,他抬起头,几乎用气音低声问身边的周清倾,“他那边儿都说了,我们这里还用继续吗?”
周清倾看了眼张子平,眉梢轻挑,也同样压低声音道:“要不别浪费时间了,直接按他说的去找周飞英?”
沈斯珩想了下,“也行。”
他一把合上桌上的文件,朝着汤俊彦抬了抬下巴,“小汤,你拿记录给他签字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