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的嗓音都发抖了。
“什么?”容修转身跟上去,“怎么了?”
封凛深吸一口气,一下掀开了被子。
就差说一句“不许动,双手举过头顶,靠墙蹲好。”
被子掀开之后才发现,被窝里裹着一对从家里带出来一起巡演的枕头,还有一只承德歌迷赠送的蓝鲸娃娃。
封凛:“……”
没看到想象中的人。
封凛看着床上一堆东西,怔愣片刻,心声呼之欲出:自家小魔王的被窝里塞的都是什么玩意……
容修的心声也差不多,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眼睛!
这个老不正经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玩意?
封凛严肃着一张脸,俨然一副扫黄执法人的样子。他突然转过身,猛地拉开了衣橱门,衣柜里是空的。
然后他又去外面的洗手间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爬到容修床上的骨肉皮,或是其他乐队的美女吉他手、不朽自由主唱之类……
封凛这才微微地舒了口气,又立马严峻警惕起来:“为什么不穿衣服?今天上午有记者过来。”
容修:“……”
容少校站在原地快抓狂了,他真想掰开封凛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污秽物。
后来封凛才知道,飞机杯白翼昨晚给容修的。
新款大章鱼,带震动,八个爪箍得紧紧的那种。
大家都是男人,封凛也不是那种不开通的,白翼大概是看容修太难受,但容修还没有试用过。
大章鱼姑且不提,但是巧克棒是怎么回事?容修整个人都懵了,巧克力棒能联想到什么?那玩意像某器官吗……
不,不是……
容修不解的是,在这个老不正经的脑子里,他拿着巧克力棒打算干什么?
这……
太过分了。
哼!
而封凛只剩下哼哼了,他好无力。
总而言之,“巧克力棒和飞机杯在卧室里”和“容修只围了一条浴巾”扯到一起,着实把封凛吓得不轻。
但凡这画面被媒体拍到,或是被外人看到,都足够给狗仔们提供半年的素材了,他们会抓着明星的私生活不放,连夜创作出色香味俱全的小文章。
而那些吃瓜群众们才不管两件事是否真的有什么必然联系,大家只会觉得这太惊人、太野性,太婬荡了,不可能是瞎编的。
容修默默地打开行李箱找衣服,听着封凛给他上“娱乐圈多险恶”的防窥课程。
等封凛终于唠叨完了,容修也穿好了衣服。他淡淡开口说了一句:“我是上面的。”
封凛呆住:“??”
两人默默地看着对方,已经顾不得尴不尴尬了。
“我知道。”封凛说。
容修沉默。
也就是说,封凛一开始是以为,他拿着两根手指头粗的巧克力棒,用在了别人的身上?
这也很过分不是吗?
巧克力棒……
简直是一种羞辱……
反正从这天开始容修再也不想吃这玩意了。
*
封凛一大早过来,就是想告诉容修,这次小巡演受到了关注。
乐队拿到了三大音乐盛典的邀请函,以及五个网络门户网站、视频平台的“XX之夜”邀请函。
皆是尾牙活动,其中四个通告是之前就定下来的。
“时间方面,要给李导那边让路,档期不行的都推了吧。”容修说。
这在封凛的预料之中,所以只能接下剧组回国之后的活动。
昨晚与乌托邦乐队一起玩到下半夜,乐队兄弟们睡到日上三竿。
快中午的时候,酒店饭菜送到了,大家终于被容修叫醒吃饭。
“这么早?你几点起的?”白翼宿醉了,睡得稀里糊涂。
兄弟们都喝了不少,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呆望着从书房锻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