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他不是,躲也不是。
顾劲臣懵了,两只手扑腾,在他胸膛肌肉一通乱抓。
“嘴掉了……”
“还顶嘴么?”
容修咬得实诚,顾劲臣一往后躲,就更疼,只得仰着脖儿,送上去给容修咬。
“还听不听话?嗯?”热气从唇间溢出,容修垂着眸子,“错没错?”
“呜,听,听的,错了,疼……”
“严肃点。”
“……是。”
这特么如何严肃?
曲龙:“……”
这能严肃?
这是什么神发展,这不是我这般俗人能看懂的画面啊。
花朵也呆滞了一会,转惊为笑,回避着视线,退出了洗手间。
走出两步,她又回手拽住了曲龙,把一脸懵逼的经纪人拉到了客厅里。
有容修在,顾哥会好的。花朵低头红着眼,轻轻地笑了。
洗手间里。
听到顾劲臣求饶,终于不跟他犯拧了,容修松开牙齿,又抓住他手腕,垂着眼,继续给他烫红的手指冲冷水。
于是,大猫自闭了,沉默不吱声。
小鱼干也蔫了,上唇一块红,还有个牙齿印。
“容哥……知道错了,再不看了。”
“容哥?容哥,你说句话。”
“想不想喝dirty?”
容修:“……”
顾劲臣哼唧了半天,容修不搭理他,索性也不管烫伤的手指,顾劲臣从水流下方收回手,一把抱住了容修的腰。
顾劲臣的脸埋在他颈间,闷声喃了声:“Mercy.”
容修侧过头,垂着眸子,凝视他头顶发旋,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你啊……”
愁叹,带着哀伤,更多的是无奈,也心疼,容修伸开手,手掌扣在他脑后,轻轻地揉了揉软软的头发。
“别生气了,我真不看了。”
“还疼么?”
“不疼……”
两人互相抚慰,无声依傍,是最深情的告白。
安静了好一会。
“是我不好,太焦虑了。”容修说,“我不是对你发火,不是生你的气。”
“我知道的,你说过,不让我看不好的评论,我答应过你的,要放下,想开一点,是我没有忍住。”顾劲臣低声骂了自己一句,“我就是没管住自己的眼睛。”
事实上,顾劲臣这个性格,不可能完全放下。
他过于敏感,心思细腻,不可能不去看别人对他,以及作品的评价。
不可能不看,它们就摆在那儿,作品需要有人欣赏,创作者需要同伴,更需要进步的反馈。
没有获奖这些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越是差评,他越要看好久,自责,难过,病态般地偏执着,不肯放过自己……
这样的创作者,往往要比粗神经的创作者更容易受伤,俗称“玻璃心”。
玻璃心是贬义,但敏感和细腻,正是优秀创作者最难得的品质。
容修也一样,就像顾劲臣怼的那句,当乐队登上舞台,或发行单曲,容修对歌迷们的评价,也是格外地在意。
“看来还是太闲了啊……”
容修突然叹了这么一句。
顾劲臣:“??”
闲么,明明很忙,行程满满。
*
这天中午,花朵和曲龙都出门忙事情了。
顾劲臣在客厅里,吃了容修给他买回来的提拉米苏,两道菜也都吃了不少。
吃饭时,容修坐在他对面,和他聊起晚上的“答谢庆功宴”时。
顾劲臣没有隐瞒,也没有掩饰,他对容修说,他暂时不想面对镜头。
身为演员,不想面对镜头?
容修惊愕地看着他,听他说出了被记者围攻时的心理和感受。
身为爱人的心灵疗愈师,容修安静地倾听着,认真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