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病房里,怕打扰到顾哥,小东北不保证自己不会一拳挥过去。
司彬闻言怔了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忘了,在基地开会时,静音了。”
“操。”
两位兄弟见小东北情绪不好,连忙上前拉住他,小东北瞪着他们,“你们也不回微信?走走走,跟我出去说。”
小东北瞪了司彬一眼,拉着篮球兄弟出了病房门。
走到门口还听两人懵逼地说,“刚才大家忙着推病床车,推着顾哥跑上跑下,谁有闲工夫看微信啊。”
司彬站在床边没有离开,容修没有理会他们,来到病床边。
容修垂着眸子,看着昏睡过去的人。
顾劲臣闭着眼,睫毛遮着桃花招子微微地颤,雪白被子衬得那张脸毫无血色。
容修弯下腰,唇凑近他耳边唤了一声,嗓音哑透:“劲臣。”
顾劲臣没有反应,手上埋了针,正在输液。
沈起幻伸胳膊,捻着正在输液的药袋子,仰头细细看了一会。
“人太多了,我们去外面等,看见了人,就放心了。”封凛观察了一会监测仪,对容修道,“你在这和医生谈,我联系恒影,大家在外面等情况,先去走廊了。”
容修点了下头,坐在床边,目光落在顾劲臣脸上。
对方静静地仰躺着,安静得就像平日在他身边入睡那般。
“臣臣。”白翼两腿像灌了铅,挪到床边,轻轻地碰了碰顾劲臣的手指。
顾劲臣的右手埋了针,也不知是不是正在输液的原因,冰凉冰凉的。
容修张了张嘴,似想唤他,又闭了起来,脑中混乱又空白,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阵恐慌感侵袭而来,他头痛欲裂,目眩耳鸣,敏锐的耳朵听不到周遭纷杂的声音,却似乎能听到顾劲臣轻轻的呼吸声。
“容修……”沈起幻担忧地抓住容修胳膊,“冷静点,他只是用了药,有止痛镇静的成分。”
而直到这时,容修才注意到,顾劲臣的右手有留置针,正在输液,向床边摊开着。而他的左手,则仍然紧攥着一卷什么纸张。
容修凑上前去看清楚,发现那是一份角色剧本,装订成薄本子,上面还画着五颜六色的批注。
顾劲臣攥着左手,紧紧握着那卷剧本,而那枚婚戒还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容修抬手,抓住那个卷成筒状的剧本,试图往外抽,却没将它从顾劲臣紧攥的手指中拿出来。
索性捏住顾劲臣的手指,轻轻地掰了下,也没能将他紧紧蜷着的手指掰开。
“我们试过了,他握得很紧。”护士认真地说道:
“得知顾老师不是左利手,我本想把输液针埋在他的左手,这样比较不会影响用餐和工作。但是,顾老师一直那样攥着拳,不但不配合,还有对抗力,不让人碰左手。可能是剧本很重要吧?所以,我只能把留置针埋在右手了。”
解释得很清楚,容修轻轻点头。
没关系,能输上液就行,爱人很厉害,演过左利手的角色,所以他的左手也能用筷子。
不过,左手紧紧攥着拳,真的只是剧本很重要?
容修的目光落在那枚婚戒上。
顾劲臣在攥拳时,大拇指反常规地,紧紧压在无名指的关节上。
白翼的眼睛通红,扭头问司彬:“他这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休克了吗?”
“听医生说不是休克,是太疼了意识模糊。刚才把他从移动病床上移过来时,顾哥醒了一下,然后又吐了,吐完又睡了,就是五分钟之前的事。”
司彬像个医生,详细地对病房里的人阐述着顾劲臣的病情:
“刚才在急诊室情况也很好,医生说心率和血压都正常,初步检查情况还稳定,打了缓解疼痛的药,说是要在术前这段时间先消炎……”
容修眨了下眼,落在顾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