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商量一下。”
沈起幻也跟着站了起来:“我明天就联系。”
劲臣眨了眨眼:“容哥,小白带伤出院,忍痛练习,是为了不耽误演唱会?”
这不是明摆着么,容修点头,“当然。”
劲臣:“所以,换句话说,如果小白坚持住院,耽误了大型演唱会,就会给恒影、赞助商,以及DK未来的发展带来极大的损失,对方是否应该赔偿更多?”
容修眉心一动:“有道理,可以谈。”
白翼:“?”
沈起幻:“……”
卧槽?
换个角度想,这也太黑了吧?
容修说着,又望向周遭的景色,对冰灰道:“把四周拍下来,三百六十度,还有对面酒店的天台。”
冰灰有点懵,但还是照做了,“为什么啊?”
这个高度看过去,这里的夜景可真美。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容修眺望远方,指了指对面33层酒店大楼:“恒影要给我们拍一个演唱会开场MV,年代感,潮流感,摇滚感,可我一直不太想过于依赖绿幕合成,太假了。”
兄弟们:“???”
劲臣眼睛一亮,环顾四周高空夜景,容修是说,他想在天台的高空拍摄?
*
就这样,这天半夜,白翼上演了一出大戏,最后在兄弟们的欢呼中,一脸懵逼地回到了病房。
第二天下午,律师就通知容修,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那边,听说白翼如果不排练,演唱会就要推后或取消,汪哲直接在电话里大骂了出来。
谈个屁啊!
六万人演唱会的损失,谁他妈的能赔得起?
就算能赔得起那个钱,DK的粉丝日盼夜盼,结果,演唱会没影儿了,他不得被粉丝撕碎?
还不快出院去练琴?住这么久,是想讹人吗?需要什么补品?补骨头的?我全都买给你!
这天傍晚,来接他出院的只有容修一人,先去办理了出院手续,全程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白翼终于遂了心愿,却不敢露出兴奋表情,紧张兮兮,收拾了病房里的行李。临出门时,白翼再次回头望向了这个白惨惨的病房,就像太平间一样,我再也不会回来了,白翼发誓,再也不会。
——这个时候,所有兄弟都这么想……
然后,拖着行李箱出门时,听见旁边传来哎哎声。
白翼往那边一看,腺哥拿着一张CD和一支笔跑了过来。
“签名啊,二哥!”腺哥说。
白翼:“……”
一想到昨晚,当他被老大欺负之时,这位仁兄,睡得跟死猪一样,白翼就在心里大骂这傻比。
不过,作为一起逃过狱的生死之交,他们已经加了微信好友,庄闲是自由职业者,干过不少行业……
人在江湖走,全靠好朋友,指不定将来什么时候需要彼此搭把手呢?
于是,白翼就在DK乐队的首张专辑上,给腺哥弄了个to签。
写了老半天,像写小作文。
最后一笔刚写完,就听庄闲笑嘻嘻地说:“你什么时候还来?”
草泥马。
这就跟火葬场说“欢迎光临”、药房说“希望下次再来”一样。
“滚蛋,除非我死了。”白翼说。
白翼将专辑CD塞到腺哥手里,毫不留恋地掉头就走了,加快脚步追上了前方的容修。
腺哥笑着,低头看一看CD,呆了。
只见上面写:
……
to好兄弟xian哥:
在我最苦闷的时候,感谢有你在身边,让我无比自信——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自己的大鸟,还有前列xian。
谢天谢地,我们还活着,没有玩个无绳蹦极。
好吧,其实张大姨说的没错,我那天确实在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