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他不怕你,不想躲着你才怪呢。”
阮眠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养只敏感的小鲛可真是不容易。
寻思着去取些他最喜欢的红豆沙冰,手里有东西更好哄人,刚往院外走两步。莲池中水声骤起,荡开层层波澜。
是皎厌离追了上来。
他头发湿濡地扶靠在离她最近的岸沿,却并不是十一口中担惊受怕的模样,眼神晶亮,面色红润,气色好得能掐出水儿来,带着点遗憾地问她:“你又要走吗?”
这一下给阮眠整不会了:“……”
犹豫片刻,将扒拉在门上的手收回来,小鲛的眼神果然更亮了两分。
阮眠明白了:“你找我?”
想是小鲛心里没底,焦急地想要拦下她,早日问个清楚吧。
皎厌离似乎迷茫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随后摇了摇头。
想她刚回院没多久,掉头就往外走,可能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在岸边游荡着看了她几眼,便垂着眼皮,摇摇尾巴又潜回池心亭了。
阮眠:?
干啥呢?
她问十一:“你不是说他怕我?”
十一讪讪:“我只能看到你脑子里的想法,看不到他的。对于他心情的猜想,只是基于对鲛人这个种群敏感娇弱性格的大数据做出的判断而已。”
阮眠撇撇嘴:“那你的大数据不太准确啊。”
……
阮眠还是去取了红豆沙冰,又叫来刚起,预备上课的骆年骆华两兄弟,四个人围在凉亭边上吃早饭。
如今阿离宫内部差不多收拾干净,四处蛰伏的宵小不敢随意出手,小阮眠那边也靠了岸,她不必再三头惦记,终于有空闲和心思好好和家里人处处关系了。
可两兄弟哪敢同她同桌,弓着身子上前,抓起两个最素的馒头便起身站远了些,全程与她没有视线上的交流。
小鲛虽然也怕她,但或许是自身的实力更强一些,又或许是更放得开些,偶尔敢在她的眼前晃悠,今日吃完自己的红豆沙冰之后竟然没走,靠在岸边用大尾巴逗弄新养的锦鲤玩。
他甚至背对着她。
爱吃什么喜欢什么,该展示不该展示的,通通给她知道了。
阮眠有些疑惑,这在动物界,难道不算是一种信任的体现?
反观与她同族的骆年骆华两兄弟,虽然态度更恭顺,但拘谨地始终正面朝向她,时刻留意着她的动向。
一直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性格,连话都不多说一句,活得像是两个假人。
阮眠细细思量,得出一个结论:鲛人可真好骗啊。
但骆华和骆年是她想要着重培养的对象,双方之间的关系不能一直如此僵持着,都半个多月了,始终无法建立羁绊可怎么行。
于是她招招手,让两兄弟过来些:“糕点还多,多吃点?”
无人应答,骆华骆年并不觉得魔主是在对自己说话。
小鲛拿起堆放在岸边来不及收拾的莲杆,捅咕呆愣住的让人两下,见他们始终没有答话的意思,不客气地举起手,说要吃软酪。
阮眠:“……”
骆年便上前,取了一碟子软酪递给他,还细心地嘱咐他:“这个里头有点烫,你别一口吞了。”
皎厌离乖乖点头,用手掰了一点尝了下,眼神明亮:“好吃!”
递还给他一大半:“你也吃?”
骆年回过头看看阮眠,又看看馋嘴的弟弟,终于接回去和骆华分了那一半的软酪。
阮眠算是看懂了,合着就她一个人多余。他们三人同窗半个多月,感情不知道多好呢。
十一:“小鲛的性格,讨人喜欢是正常的。”
阮眠酸了:“合着我就不讨人喜欢了?我之前在我们村儿,在我的小伙伴里可是最受欢迎的!”
要怪就怪魔主这个身份,不太好和人亲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