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功夫发现, 还有一个人迟迟
没走,便是那位陶小姐。
此时陶小姐眉眼都凝着寒霜, 甚至不待楚琳琅离开,便
冲着廖夫子施礼道:“廖夫子, 小女有几点疑惑,还望夫子
解答。”
廖夫子听了陶小姐略带犀利的话, 脸上带着开明夫子宽
容的笑,冲着楚琳琅道:“来, 你且做个笔录,将我和陶小
姐的辩点记下,下次上课, 正好也与诸位学子一同讨论。”
楚琳琅看着陶小姐那剑拔弩张的架势, 有些不确定接下
来的是否应该笔墨记录下来。
不过夫子开口了,她也走不得, 只能假模假式地拿出了
纸笔。
琳琅记录的速度, 哪里跟得上二人的唇枪舌剑,只能在
纸上胡乱写着“陶同窗说了三句, 夫子又说了四句,二位说
得是什么牛马,学生愚钝,真的听不懂.......
就在一来一往的唇枪舌战中, 陶雅姝的眼睛一直死死盯
着廖夫子的胡须,忍了又忍, 还是不好意思地提醒道:“夫
子,您的胡子上挂着几片茶叶......
楚琳琅来了精神,这句她懂啊, 连忙记下:“陶小姐提
醒夫子整理仪表。”
廖夫子此时完全沉浸在与才女学子的清辩里,听了也浑
不在意, 那埋在胡子里的脸颊都没有羞涩地红一下。
陶雅姝的肩膀都在微微地抖了。
见夫子毫不在意, 她似乎也是忍耐到了极限,腾地一下
转身, 从自己的书箱里掏出一把梳头的篦子, 冲到了夫子的
跟前,一把攥住那胡须,一边大力梳, 一边咬牙切齿道:
“
夫子教人史学,当是明白,虽然以史为镜, 可明辨是非。可
夫子您平日连镜子都不照一下吗? 不正衣冠,何以正人!”
那话充满幽怨怒气, 满含着“我忍你很久了”的愤怒!
只可惜夫子的胡子都打结了, 她这么蛮力一梳,学堂里
满是夫子“诶呦呦”和“噼啪啪 "胡须扯断的声音。
楚琳琅都替夫子疼得直捂下巴。
她十分后悔自己不敬神明, 今天上课没摇龟壳,不然她
为何要留在这等惨烈的修罗场中?
堂堂大晋未来皇后, 在学堂里扯了夫子的须一一光是想
想,她都觉得自己该被杀人灭口了。
情急之下,她连忙丢了手里的笔纸, 奔过去夺了陶雅姝
手里的篦子, 然后手脚麻利地继续帮夫子整理胡须, 又若无
其事地笑着道:“夫子,陶小姐说得没错, 偶尔你也得照照
镜子,要不然我送你一面吧, 保证闪亮照人,让您仪表堂堂
!”
廖静轩已经完全被两个丫头片子给搞懵了,梳理整齐的
下巴也气得微微颤抖, 怒目瞪着陶雅姝和楚琳琅。
而陶雅姝似乎也被她自己的失态吓了一跳, 可是此时转
身离开,未免失了辩驳气势, 便依旧从容立定,准备跟夫子
辩出个是非曲直。
楚琳琅觉得自己已经很够意思, 算是给二位各自一个台
阶下,至于二位要不要下来,请君自便, 她仁至义尽,那便
风紧扯呼吧!
于是她放下篦子后,一捂肚子, 假装自己腹痛,扯着自
己的书箱就飞快走向门口。
楚琳琅走出房门时, 还可以隔着窗子听到陶小姐与廖夫
己当了主子?”
“大人,你有没有吃?”
,可并非玉环飞燕转世,司徒大人又不傻, 会跟这种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