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别人都还好,只是周秀玲那丫头,脸儿羞臊得都能滴血,只将头狠狠低下。
谢悠然不太会体谅人,如此撕破脸的吵闹,丝毫没有觉察到小姑子腼腆的性子。
依着楚琳琅的了解,经这么一遭,周秀玲只怕月余都不愿出门,更别提上什么女学了。
想到这,楚琳琅微微叹了一口气,就算琳琅对秀玲那丫头有些同情也无能为力,毕竟她已经不是那家的妇人了。
只希望周随安能拎得清厉害干系,明白了书院章程后,就赶紧扯了泼妇走人吧。这样一来,秀玲那丫头也能跟着少丢些人。
那日后来的情形,夏荷倒是问过门房。只说那个大肚的孕妇吵闹不休,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架势。
恰好齐景堂正在内堂跟多年的好友下棋,被吵得实在不行,就派人来问。
结果齐大人的好友,是御史台的王御史。听闻是户部郎中周大人的新婚夫人在闹,王御史又是恶心了一下。
他也是才知道,这个差点成为他儿媳的谢悠然不但妇德不检,性子还这么嚣张跋扈,哪里有半点官宦女子的样子?
听闻她先前是养在乡下,不在父母身旁,真是疏了教养!
王御史在暗自庆幸家门躲过一劫时,更加厌恶这谢氏,当即派了小厮去申斥周随安,这才将人给吓走。
第二日时,王御史还是觉得恶心劲儿难下,便写了奏折,狠狠参了周随安一本,斥责他家风不严,纵容孕妻搅闹学堂,更是打着六殿下的旗号,肆意妄为,为皇子抹黑!
试问百官,谁人敢平白招惹御史台的那些钢牙们?若是落了把柄被这些御史们咬住,不死也得活脱一层皮!
于是周随安在户部被主管大人当着同僚的面一通申斥,直说因为他的缘故,害得主管大人也跟着丢脸无光。
之前的官员年尾磨堪考校,这周随安不过落得个无功无过,可出了这等子事儿,今年的升迁,周大人算是无望了。
不光如此,周随安又被叫到了六王府,被六殿下又狠狠骂了一通。
在商言商,夏青云并非她的卖身伙计,她只是租给了他盐牌而已。他的商队伙计,可都是他自己攒出来的,怎么能不抽成付工钱?
这让夏青云如泄了气的皮囊,说话也有些提不起精神。他觉得若是再不说些什么,他这一辈子都要后悔。
夏青云被说得面膛涨红,正想表明心迹,自己并不介意这些,大不了过继个儿子时,楚琳琅却摆手道:“女人不生养要在婆家遭受多大的委屈,我比谁都清楚。你是跑船的,需要常年在外,若家宅不宁又如何安心?”
这个问题,夏青云还真没有考虑过,所以当楚琳琅直白地戳破了这点,他便顿住一时答不上来。
过两天,夏青云就要走了,他听了楚琳琅的劝,不再去北边凑热闹,而是准备去西北。
这些货船是先前一个客商去北地经商而预定的,只可惜他去了一趟,就遭遇了北地的水匪。
夏青云以为大姑娘心动了,要打听他家的情况,心中一喜,连忙道:“我娘生养了三个,大姐已经成婚,二妹在您跟前听差,兄弟就我一个……”
周随安四处挨骂不算,新近主管大人又跟他说,他当初的宅子乃是别的大人不要,才让给他的,按照他的品阶,原是不够住木鱼石巷子的大宅。
他干脆夹着书本,蹲坐在了宅子的后门门槛上躲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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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云听了这话,却有些生气,他直直看着楚琳琅:“大姑娘,你非要跟我算得这么清?”
可是今日他实在是被母鸡吵得头疼,便是两大一小三人坐在后院门槛,沉默不再言语,指望着院里的两只母鸡乏累了,再落得耳根清净……
六殿下说得明白,若他管不住妇人,还是趁早滚回寂州,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