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二分的利钱!
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就听见有人敲门。
楚琳琅也觉得什么都不说,有些尴尬的安静,于是便讲了讲最近职田上的事情。前两天她去的时候,正好赶上有些官吏圈地,买了附近农夫的地圈入了职田,可是两家价钱没谈拢,起了纷争。
观棋偷偷说,大理寺卿换人了,新上来的这位成大人似乎与大人不对付,乃是太子一系的。
司徒晟知道,六皇子当初很看不起他这个出身卑微的少师。
可还没等她细细说完,司徒晟竟然起了轻微的鼾声,也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在琳琅的按摩下沉沉睡去。
若是不满意,就得自己再另外花高价去租住。
算起来,他们的确许久没私下见面了。六殿下今天也是在四哥府上喝了些酒,仗着酒意拉下脸来见恩师的。
那纤细手腕间的馨香味道,自然而然地钻入了鼻息间,心头的烦躁也莫名消散。
幸好话到嘴边,理智袭来,终于忍住了。
人家东家打算成家立业买宅子,她一个伙计跟着拿钱凑什么趣?
楚琳琅以为又有来求情办事送礼的,就让看门的仆役冲着外面喊大人不在。
司徒晟刚刚睡醒,似乎精神了许多,他看了看请帖,让楚琳琅将六殿下请进来。
就像别人所言,六殿下不过是他踏脚的石阶罢了。蠢货一个,既然撕破脸也没必要再维系虚假情谊。
楚琳琅看了看他疲惫的脸,问他:“宵夜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只不过那柔软指尖,像那日她不小心贴上来的唇,碰触时就有让人有股子酥麻之感……
所以今天晚上,大人又要挑灯夜战了。
楚琳琅又想,也算是竹马故交一个,从江湖道义那头论,遇到困难也得帮衬一把。
刘凌哽咽道:“少师当懂我,我那日若不是酒后无状,怎么会口出冒犯恩师之言?现在每次想起,都是懊悔难眠。少师不肯理我,可是心里还在恼?”
这个六殿下方才跟他说了秘密处置了安家那河道官吏的事情,看来也不是一蠢到底……
这明明是小吏的差事,却派给个五品少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在穿钢钉小鞋,半点脸面都不给司徒晟留。
看他还似懂非懂,司徒晟干脆又点得透些:“官家立志要铲除北地边关污吏,殿下您这把利刃做得不错,已经挖腐生肌,治好了顽瘤。只是回京以后,官家并不缺刀刃,若不懂得收刀藏拙,恐怕伤了殿下您的慧根锋芒!”
最后还是六王妃听了四王府的下人来禀,才知道妹妹又在人家门口出了幺蛾子。
可六皇子既然来了,总得应酬一下再撵人。
司徒晟却摇头轻笑:“你若有这等惹祸本事,我一准将你供起来,拿你当瘟神拜。别胡思乱想了,不关你的事。”
心思流转间,原本准备赶客的司徒晟便改了主意:“殿下,您觉得我是因为恼了你,才不愿人前与你往来的吗?”
只不过,她以前给人按,都是越按越松快。这司徒晟怎么按了两下后,越发紧绷,太费手腕子了。
两个人不过几个月的师生相处,一半用来沿路杀贪官污吏,各怀着打算,能生什么美好的情谊。
她可做不了主,只能呈给司徒晟看。
听到这里,刘凌终于恍然:自己之前巡查雷霆手段,引出了泰王一党,同时又绊倒了宫中静妃,这是何等锋芒毕露?
楚琳琅正在捋他浓浓剑眉,看着掌下弯翘的睫毛,差点没忍住,想要发善心开口借些银子给他凑一凑。
“六殿下金尊龙嗣,不必对下官行大礼!”
再说楚琳琅,压根没想到今日在皇子府上竟然能得这般礼遇。
楚琳琅听闻了那屋宅的价钱,心里略算了算,很诚实地告诉她家大人,只要他再勤恳干上二十年,一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