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话,就痛快些回房,免得多浪费一盆炭火——上次他打了张走马,那走马讹人,足足让他们家赔了五十两的汤药钱,家里现在精打细算,铺张不得!
最后那火盆子到底没有送成,楚琳琅亲自去了一趟书房。因为冬雪提醒得对,就算周随安耍性子摆脸子,也不该是现在。
她连忙拿了厚袄子给楚琳琅披上,拍了她手里的雪,关窗户道:“这么硬的风,可不能贪凉……若是觉得心里窝火,一会我让厨下调一碗橘子果羹消一消……多大的人了,还吃雪!是忘了闹肚子时的苦?”
他周随安要脸,难道她楚琳琅的脸就是鞋底子,让人随意踩在脚下?
楚琳琅顺势倒在了夏荷的怀里,偎依着她的肩膀,低声道:“以前总觉得等成亲离开楚家,便可关门过自己的安生日子。可是努力挣扎走到今天,一切似乎也没有太多的变化,还是那么多的身不由己。夏荷,你说……是不是我贪心太盛,要的太多?”
楚琳琅被冬雪的话逗笑了,点了点她的额头。
楚琳琅并没有拦他,只是将手里的针线也甩在一边,推开窗,抓了一把雪往嘴里送。
周随安听了这话,顿觉刺耳,他一向清高,最恨这类裙带关系,无奈叹气:“好了,母亲您老是跟琳琅置气!她家只是贩盐,又不是山匪路霸!何苦来这么看不起她?而且她说了,不会阻你纳妾,您若非要坚持,她会做主挑一个,不会真叫周家无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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