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修木气相关。”
这你还认不出?
闻镜生说:“你与我友人虽有几分像,却不是他,他极擅长以藤蔓作钩钓鱼。”
???
相聆秋瞪大眼睛,我什么时候擅长捉鱼?!
从小到大哪次下河不都是你在捉鱼,我负责观看?
他有嘴说不出,转头看自己次次放“空钩”的藤蔓,许久,木然说:“那你钓,想必你也是钓鱼大师。”
闻镜生眼里微微浮现一抹笑意,他挽起袖子,将左手浸入水中,掌心冰蓝浮现。
冰雾在水底缓缓漾开,只听几声微小的结冰声响,闻镜生掌下顿时结了一片沉冰,连带着将几条鱼冻得结结实实,鱼尾还在轻轻扑腾。
他示意相聆秋,相聆秋默不作声地放出藤蔓,将冻了三五条鱼的冰块一卷,落在舟上。
几道冰凌从闻镜生掌心飞出,在冰块化水的同时,刷刷将几条还没来得及挣扎的鱼穿膛破肚,一齐钉在船板上。
歌女笑眯眯:“小郎君甚是默契。”
相聆秋说:“需要帮忙么?”
闻镜生:“需要你帮忙吃。”
相聆秋下厨堪称灾难,闻镜生向来不让他沾手。
他又以掌心凝结数道薄冰,以剑削成冰盒,将鱼放在盒内破腹处理,处理下来的内脏又以冰块冻住,自始至终相聆秋未曾闻见半点血腥味。
相聆秋看着,说:“你倒是贴心。”
他以为闻镜生以往是考虑到他不喜血腥,宁愿多几道繁琐工序处理食材,也从不让他闻到血腥,如今一看,恐怕只是闻镜生个人的习惯。
这么一想,又有些失落。
歌女划着舟回头看:“小郎君不喜血腥伐?”
闻镜生却一顿,说:“是我忘了。自小长大的挚友不喜血腥,我早已习惯。”
他不动神色地以余光看相聆秋,见相聆秋有些蔫吧的模样顿时散了,捧着脸蹲在一旁看他处理鱼。
相聆秋的确莫名高兴,高兴之余又有些不高兴。
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身份?
处理到一半,闻镜生停下动作。
“怎么了?”
闻镜生说:“香料在芥子内。”
他很快做了决定:“到地方再说,船上亦无法烤火。”
那对岸大殿看着离岸边很近,实际却几弯绕,疑似有重重幻境阻隔,舟行过白雾,七弯八绕,才停在岸边。
歌女停桨在岸,在前面引路,闻镜生提着冰盒,和相聆秋一并走进大殿。
大殿外看白玉堆砌,华美恢宏,内里却残破而杳无人烟,地板积了一层厚厚灰,两旁殿烛亦是烛花乱流,不知多久没用过,呼吸间弥漫着淡淡的尘潮。
四周飘扬着厚厚的白纱,无风自动,质地极好,留存多年竟不见损毁的痕迹。
走着走着,闻镜生说:“那位歌女不见了。”
方才还走在前面的歌女不知何时消失,相聆秋迟疑地停住脚步。
大殿寂静无人,风一吹,垂挂的千万长纱层层飘动。
他回头望,厚厚灰尘中只有他和闻镜生的脚印,并没有歌女的脚印!!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