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普现在被周陌带人押去局里,应该还在路上。但是漆司异人呢?”
几个人一起看着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了的位置,沉默两秒,不好的念头不约而同出现在各自的脑海里。
邝盛率先开口指着病房门口的一个保镖:“快!打电话让你们周助理赶紧掉头换条路,我们先去拦漆司异!”
“走!去停车场先堵住他的车!!”
几个人脚步凌乱匆忙,都一齐往电梯口那跑。
身后的席决快步戛然停住,看着手机里的新消息,皱眉喊住他们:“晚了!周陌发来消息,漆司异刚撞上他车截停,把侯普提上车往郊外开了。”
截停了周陌的车,把侯普带去郊外,这怎么也不像是他理智还在能做出的事情。
“卧槽,这哥们儿要干嘛?”
“靠,让上面人锁定他车牌追踪一下,我们快点赶过去!”
这回连殳絮都急哭了,语无伦次道:“他要是真收不住手劲成了杀人犯,我拿什么赔给今倪啊!”
“外面在下暴雨,高架前半路段有事故堵车了。”邝盛划着手机找人帮忙,边摁开电梯门,“这样,我们先去港口坐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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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州气象突发的黄色预警信息在狂风乱作后在夜间门电台里响起,混杂着风大雨急的雷声。车窗玻璃被雨打得噼啪作响,外面腾起一层薄薄白雾。
暴雨如注,道路两旁的林立楼宇如钢筋巨兽。
高架桥上,一辆黑色宾利疾驰。
油门踩到了底,车速飞快,引擎轰鸣声和雷电交加的声音交错着,车身两边不断碾轧溅起利落的水花,雨刮器不断扫落雨水,握着方向盘的那只手青筋突戾。
车停在郊外停业的冰球场里,后座里的中年男人被拖着撂到冰场上。
这里太暗,只有外面的路灯光顺着空隙落了几缕进来。
漆司异穿着一身矜贵的西装,平时一尘不染的鞋面上沾了泥水,头发也被雨淋湿了些。脸上神情陷进黑暗里看不清分明,峭拔的身影立在那如鬼魅。
他每一个动作都很慢,像是电影里的回放带。如看死物的视线注视着眼前的人,领带被扯下来,往握成拳的右手指骨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侯普嘴巴上粘了胶带,背在身后的手不断纠缠着试图解脱麻绳。
还没等扯开绳结时,漆司异走过来,俯身将他绳子扯开了。他刚想去撕开自己嘴上的胶布时,脸上就被狠狠地砸过来一拳。
“唔唔……”
侯普口腔里感觉到了鲜血的咸腥味,喊不出声。整个身子都往一边歪了过去,脑袋震得嗡嗡作响。
他本来以为漆司异只是要发泄,抬手去挡住脑袋,可是接二两三的拳头一下一下落在自己脸上、胸口。
不停在咳嗽,头发被拽住的那一刻,头皮都仿佛被拎起,后脑勺狠狠地被磕在身后的铁丝网上。
侯普以前作为拳击手打拳时也遇过强健对手,可是没经历过这种把人往死里打的打法。他多年荒废下来,哪里挡得住漆司异几拳。
死死地咬碎牙关,颧骨额头肿青,嘴巴里全是血味。他痛叫着往后躲,在漆司异停下的那几秒里撕开了嘴上的胶布,吐出了颗牙来:“等、等会儿……”
他几乎奄奄一息,看向居高临下的年轻男人:“知道我玩过你的女人,很难受?”
沉稳的脚步走近,他往后蠕动不忘笑着挑衅。
“你赚了的。”侯普咳出一口血痰,“那时候她还小,身材也一般,没现在骚。她总呜咽呜咽地哭,搞得人很没心情……啊!”
小腿被硬生生踩到骨头发出了嘎吱声,他看见眼前的男人捡起了脚边上的一根铅质冰球杆,杆尾在地上摩擦发出难以忍受的尖锐声响。
侯普这才开始怕了,他没想搞出人命,也不想因此丧命,咽了咽唾沫:“你……不至于吧,我他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