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卖部和厕所。
邝盛那一伙人在后门逗着一位个子矮的男生去摸门最顶上的横梁,闹完后又开了包花生米在抛物投篮般吃着。
“真幼稚。”殳絮看了眼后边那群宛如花果山猴子的男生们,脸上不掩嫌弃。又坐到施今倪桌前那个位置跟她聊天,“你知道吗?今早我听说柴近芝去跟小乔请辞了。”
施今倪在练英文字体,也没特意放下笔,随口道:“请辞什么?”
“还能是什么?她千辛万苦拉票得到的班长位置呗!好像是有人在小乔的意见信箱里投稿说她玩忽职守吧,她不是总在管纪律的时候纵容和自己玩得好的嘛?”
殳絮幸灾乐祸地又说:“反正这段日子乱七八糟的事情加起来,她确实没干成什么正事儿,自己心虚了吧。就跑小乔办公室里哭哭啼啼了一通,说胜任不了。”
与其被推下台,不如自己主动把这个位置让出来。这确实是柴近芝这种面子大过天的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她不当班长了,那你可以当吧。”
殳絮摇头:“我都捡了个体委干部了。你猜怎么着?她可能也怕是我捡漏吧,好像跟小乔推荐了你。”
施今倪听到这,忍不住笑出声。
这话说完后没多久,乔莲就进了教室,她在上课前几分钟说了这件事。一提让施今倪继任,大家倒是都没意见。
班长换成了别人,却不见柴近芝消沉。
她今天一天都显得很兴奋,一下课就有一群小姐妹围在一起商量什么大事似的。
终于在放学前的一节自习课上,施今倪明白了她在搞什么名堂。
那会儿上课铃刚打响,走廊的人稀稀拉拉地进教室。
漆司异刚和一群男生进门,大概是才打完球回来,额前几根黑发被风吹得还炸着,整个人有种运动后的蓬勃张扬感。
他边应着旁边人的话,边低头解着手上的机械腕表。冷白的小臂上线条流畅,青筋突戾。
很猝不及防的,一捧秀丽的雏菊和栀子花近距离凑到了他跟前,最高的那一朵甚至扫过他高挺的鼻梁骨。
柴近芝借机往前更进一步,俏皮地庆贺道:“漆司异,生日快乐!”
“……”
教室里安静了一刹,很快都反应了过来:“芜湖,近芝好猛啊!姐妹站你!”
“今天立冬,是漆司异生日啊?难怪她一大早就在位置上偷偷摸摸地剪花枝了,太用心了吧。”
“香的不是花,是弥漫而来的爱情气息!操,我鸡皮疙瘩起来了,好肉麻啊啊啊啊啊!!”
……
班里不明所以的一伙人起哄般叫出声,此起彼伏的戏谑和看热闹。
柴近芝被打趣得脸微微泛红。
她仔仔细细地想过了,平时送花这种礼物一定不会被接受。
但是以漆司异的教养来看,在他生日这天送花,又是当着很多人的面,他怎么着都不会让她下不来台。
然而,漆司异在这束花凑上来前往后退开了几步。
他英眉蹙紧,一言不发。像是极难忍受地看了这束花一眼,将手上腕表丢在桌子上,直接转身出去了。
刚才还以为能见证什么大事件的一伙女生消停下来了,尴尬地大眼对小眼。
柴近芝还抱着那束花傻站在那。
施今倪看了眼那束花里夹杂的种类,主体是雏菊和栀子,花语都是默默守护的爱。
看修剪和包装都能看出挺用心的,但是心思花反了方向。
邝盛摸摸后脑勺,在惊呆之后出来打圆场:“那个你别哭啊,我司爷不是针对你。他这个人有个臭毛病,特别讨厌花!嗯……各种花。”
弱点即是隐私。
邝盛显然比康景聪明,也更为漆司异考虑。他会护住自己朋友这些身体上的软肋,而不是直说漆司异对花粉过敏。
刚才的喧哗渐渐沉寂,都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