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最近可能还是睡不好,这些是我最近搜罗来的睡前读物,或许可以帮助睡眠。”
神祈这些天晚上确实睡不好。
原本十多年没有做过的梦似乎想要让她补回来一般,频频侵入她的脑海,让她最近的休息质量暴跌。
最近的状态不好被神蠡发现,这倒是十分正常的。
只是这所谓的“助眠读物”,就让神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夜兔一族可不会有这种温柔的东西,而普通人的助眠读物对她来说又怎么会有用?
纤细的还带着一层层带着痂的手指打开了档案袋,抽出了里面的一叠材料。
里面的东西很眼熟,一下子让神祈瞪大了眼睛。
一瞬间,神祈仿佛倒退了时间,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秋季。
看着大小姐没有立刻撕掉,神蠡松了口气,安静地像根柱子一般站在了角落,并没有打扰大小姐的专注。
他南征北战,为了夜兔一族的延续操劳了大半生,在男女爱情方面一窍不通。
清楚团长心里完全没有放下那个男人的他也不知道能
做什么,只能和那位孔先生联系,把真实的伏黑甚尔档案放在了团长的面前。
然后把剩下的一切交给团长自己评判。
神祈脑中的两种想法开始交锋: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
不不不,他至少在惠酱这件事上有隐情,万一呢万一呢?
当两种想法缠打的时候,神祈的目光已经下意识落在了纸张上。
也就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对他当初伪造的简历记得一清二楚。
她竟然曾经那么在意他。
而与那份简历相对照后,神祈也才更加清楚地知道了伏黑甚尔欺骗了自己多少。
她轻轻总结着上面的信息,也在试着调整自己的情绪:
“伏黑甚尔,原名禅院甚尔,原籍贯和户籍全都在京都禅院家。父亲是禅院家嫡系,母亲未知。”
“没有学历,没有任何受教育的经历。”
“父母倒是和原本的一样,早早去世了。只是一个是被咒灵杀死了,一个对外的名义是病逝。”
“他从来没有什么在工地边打工边寻找机会上学的过去。”
“因为是丝毫没有咒力的天与咒缚,所以受尽族人虐待,甚至在年少时被丢入咒灵群中,他嘴唇上的伤疤就是因为这次的受伤而留下的。”
神祈看着这逐渐开始莫名其妙的经历,忍不住开始皱眉。
她的目光继续往下看去:
“后加入了禅院家的躯俱留队……”
看着那一长串曾经接取完成的任务,神祈拧紧的眉暴露了她的大量负面情绪。
“因为不知名原因与躯聚留队彻底闹翻,杀出禅院家,开始自力更生。”
神祈的语速越来越快,手也开始捏得咯吱作响。
“最后,和孔时雨合作,以接取任务赚取酬金为生,带着尖锐的反社会性格,并获得了‘术师杀手’的称号。”
“哈???就这?”神祈使劲往下看,试图找出更多的信息。
将纸张翻得哗哗作响后,神祈猛地抬起头:“这么多年,他有对禅院家展开报复么?”
早就知道团长会问出这个问题的神蠡也觉得伏黑甚尔确实很难懂:“没有,这些年禅院家不仅没有遭到报复,反而拉拢着其他家族对抗五条家,变得更加壮大了。”
此时此刻,在神祈的心里,什么骗不骗她倒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心里的愤怒和不满让神祈重重一拳捶在桌上,成功将名贵的红木桌平整地一分为二,纸张像是飞舞而起的蝴蝶,散乱在各处。
但是就算这样,神祈心底涌动着的熔岩暗火还是憋闷得难受。
她的胸腔不停起伏,来不及去思考她为什么要为他揪心,一种难